不过……林月看了旁边低头跟着的林楚一眼，他的出现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让装模作样的人现了原形。
杨嘉树一直目送着林月出门，然后靠着窗户默默地看着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穿过长街，消失在转角处。
“喂，别看了，见不着了还看！”杨安拍拍怀春少年的肩膀。
“还会见的。”
“兄弟，不是大哥看不起你。”杨安很为难，“刚刚我和那姑娘的丫鬟聊了聊……”
杨嘉树转过身，这才把眼神放在忽略已久的兄弟身上：“聊出了什么？”
杨安撇撇嘴：“啥都没聊出来。”
杨嘉树啧了一声，杨安被无声的嘲讽刺激到，直说：“那丫头嘴严实得很，说她们小姐是咱们够不着的人，那姑娘恐怕不是一般人。兄弟，不是大哥看不起你……”
杨嘉树打断他的话头：“她是林崇召的女儿。”
杨安懵了：“什么？是你大言不惭向林崇召求娶的……”
“嗯，是她。”杨嘉树笑道：“这就是缘分。”
杨安被他的笑容弄得更懵了，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什么缘分，你看你干的那些事。你走出王府才说了什么来着？做梦都不会求林崇召？”
杨嘉树不接他的话，摊开大手，“把陶人给我。”
杨安不明白刚开始还嫌弃的人现在是在干嘛，掏出陶人问他：“你不是不要吗？”
杨嘉树接过仔细地擦了擦，他没有错过小月亮手边的另一个陶人，奈何当时陶人在杨安手上，没办法给她看，下一次一定要让她瞧瞧他们有多么有缘。
他晃晃陶瓷小人，炫耀，“看到没有，缘分！”
杨安：？“什么缘分？”
杨嘉树给了他一个你怎么会懂眼神。
杨安：“……”
“杨嘉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她是林崇召的嫡女你明白吗，林崇召现在是一方诸侯，以后说不定有更大的造化，你怎么够得上啊？”
“相信我。”杨嘉树收好陶人，揽过杨安肩膀往外走，“我们以后也会有更大的造化。”
杨安不是很信，乱世里活着都艰难，谈何造化。
他的爹娘早就死在了杨家村，如今杨家村被另一方势力占据，一离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踏上归途。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死后回到那片土地，葬在父母身边，只是山长路远，当初和他们一起出来的人，散的散，死的死，没谁能回得去。
可看到杨嘉树坚定的目光，杨安还是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