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与我们好得似亲姐妹呢,嫂嫂如今身体大好,可与她多走动,便知我所言非虚。”
“看在你面上。”绍飞淡淡说道。
到底是受了恩惠,绍飞的确有心对雁回友好几分,好改善病中欠缺之处,又顾忌雁回和池洲彻夜长谈,心想,你们是表兄妹,黑暗中独处一室未免太过亲密,何况就在我面前。
思及此,绍飞对苇子交代道:“你去和雁回小姐说,我请她明日过来吃午饭,告诉她是我们自家带来的小厨房,能做些新鲜口味,与素日池家给的餐食绝对不同。”
瑕儿嗔道:“不带我吗?”
绍飞笑笑不答。
这顿午饭对绍飞而言既是依礼道谢,又可借机深入观察雁回。
在雁回看来这却是极好的姿态,临出门时她还对秋妈妈说:“表嫂总算恢复了,有力气好生待我,之前好几番可真是吓得我老不自在。但也没法子,当时她人在病中,或许我也有不是之处。”
其实桂子才是最欢喜的人,她昨晚与苇子互为依靠,甚是融洽,总觉得意犹未尽,谁料这么快又能随雁回过去。她心中浮想联翩,少夫人身体好了,今后少不了要去早请安晚用饭,岂不是能同苇子日夜相见?此前可不该跟着小姐害怕少夫人,早想到如此,我便多求神拜佛,盼少夫人早好了。
苇子来请时,雁回已将请安时穿的衣衫换了,只当是姐妹相处,作寻常打扮,笑着说:“我正恭候着呢,可不想让表嫂等我。”
“小姐有心了。”苇子行礼道谢,同桂子一起跟在雁回身后。
一路上桂子都感觉轻快得很,虽然因雁回在,她不能同苇子窃窃私语,但是并肩而行,共同走在宅院里,感觉好不新鲜。桂子忍不住悄悄对苇子说:“如你我伺候同一个人,多好玩呀。”
绍飞已命人在外间摆好了饭桌。见雁回进屋,立即拉起雁回的手引她入座,互相便直接免了行礼。
这个举动令雁回想起初见茜娘那天,瑕儿说的果然有理,不拘礼节才是真亲热了。
她便也自如坐下,听绍飞一一介绍着:“这是我娘家厨房自创的千刀鲤鱼,你一定要尝尝。这是厨子在东门县学的翻花肉,兴许你早在池家厨房吃过了,但我房里厨子绝对做得更有滋味。这是素炒什锦,为你我吃了肉菜解腻用,这是……”
雁回连忙道谢:“嫂嫂如此款待,雁回受之有愧。”
“哪里,你与茜娘和瑕儿待我最好,我自当多加回报,这么一顿饭还请不起吗?”绍飞笑道。“你道我娘家是不给钱财傍身?”
“不敢不敢。”
绍飞站起来为雁回布菜,夹了好些,都堆在她碗里,又说:“我父亲极疼爱我,生怕我在池家吃不惯饮食,非要让我带上厨子来。我娘亲还想让我将做各色菜品的人都带上一个,你说可笑不可笑,他们家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
雁回眼看着绍飞袖里露出的金手钏儿。“是,是。嫂嫂娘家丰饶雄厚,雁回早有耳闻,敬佩得很。看嫂嫂今日穿戴便知道必定不凡,再看这桌上饭菜,当真是款待我了。”
听绍飞说得刻意,雁回坐在席上,只能顺从地时时事事奉承,一顿饭吃得虽说的确美味,但是费力得很。
谁能想到表嫂身体好了,竟是这种性子。雁回心中大呼上当。
暌违多日,终于落座在晚饭餐桌,绍飞仍兴致不减,当着池姨母的面还要拿家境说事。但此时雁回倒觉得比午饭放松了许多,因为绍飞在饭厅里夸夸其谈可不只是压自己一头,另有池家姐妹齐齐在座,她们也终究要听进心里去。
不过池姨母是指望不上了,她见绍飞精神如此好,正喜不自胜,也不言语,含笑看着绍飞。
果然茜娘最先忍耐不住,她举杯笑对绍飞。“可喜嫂嫂恢复得如此好,同我们几月来没说上的话儿都弥补了,嫂嫂家金门玉柱,听起来实在不尽兴,今后可带我们过去见识见识。”
不知是听不出来还是将计就计,绍飞当真继续说着:“可谈不上金门玉柱,但是我家光是堂屋里的柱子用料就不简单,更别说四处雕花刻画,可都是名匠人所作。你确实可随我去看看。”
那你怎么就嫁到这种人家,哪里匹配得上?雁回怕自己不慎酸言出口,连忙埋头假装吃着盘中餐食,其实只不过是用筷子挑拣,并不入口。
“光听说话就已听得饱餍了。”她暗暗对自己说着,抬起头来看向绍飞,果然仍在夸耀自家豪奢,越说越起劲,几乎有些手舞足蹈。
雁回又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瑕儿,想同她使个眼色,不料瑕儿也正盯着绍飞,微张着嘴,不时随着绍飞的话音略略点头,显然是听得入迷。
难怪她最中意你。雁回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瑕儿仍专注绍飞,丝毫未察觉到雁回的小动作。
用完晚饭,同众人一起送池姨母离席后,雁回也想立即回去,不料绍飞仍觉得不尽兴。
“雁回妹妹,我看你晚饭用得极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