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光滑椅把,安静观望的沈流灯选择了另外一个切入点,“陈叔,您应该很清楚没有选择的无奈,但现在您可以让那些孩子有选择。”
陈芦章自嘲地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大能耐。”
他自己都大半辈子被困在一个选择中。
沈流灯起身帮他将空空如也的杯子重新倒满了水,端起,递到了他面前。
“您可是庇佑那些村民的山神啊,只要您想,就一定能。”
陈芦章垂眸盯着递到眼下的水,没接。
知道他还需要时间跨过自己心中那道坎,沈流灯没再逼他,没过一会儿就将杯子放回了原处。
凝滞的氛围还是由浓郁温暖的饭菜香气所冲淡。
魏巡路盎然两人一人端了两盘菜上来,陆痕一手端着大盆米饭,一手拿着一叠碗。
路盎然低垂着眼,但不难看出她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了,看着她帮魏巡摆盘的样子,应该是魏巡在外面安慰过她了。
沈流灯目光落到端着饭和碗杵在摆盘的两人身边像个木架子似的陆痕。
他也没干什么,可光是看着他沉静的眉目,沈流灯莫名觉得沉重的心情松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