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接着说道:“花凉为何问这些?”
和...那些暴尸的白骨,鱼江离心痛的想着,又怕吓着她,“和一条永不干涸的小河。”
花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看见的那里明明是草木葱郁的样子,许是碰巧重名吧,可那个少女又是谁,花凉回道:“以前听陆白提过大鱼打仗,也是去的那里吗?”
“嗯。”鱼江离点头不再说话,怜爱的把下巴放在她的发顶。
花凉感受着他的放松,轻声问道:“大鱼是累了吗?”
鱼江离微闭着眼睛,似有似无的回应,“嗯。”
花凉没多问,而是把床上的地方,腾了一块给鱼江离,鱼江离便合袍躺了下来,花凉依偎着他。
——
乐晏的信笺上直言要与鱼江离联姻,鱼江离本想婉拒的时候,皇帝的圣旨又来了,竟要赐婚予他,显然是想找人盯着他的举动,鱼江离一时骑虎难下!
鱼江离一脸疲惫的搂着花凉,竟再不想去想了,可这里他也不能多待,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或许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安心。
花凉被鱼江离搂的喘不上气,她摸着他的脸心疼的问道:“大鱼在想什么?”
鱼江离睁开了眼睛,“孤在想花凉。”
花凉的心甜丝丝的,她娇嗔道:“可是花凉就在大鱼的身边啊。”
鱼江离终于明白了蚀骨灼心的想念,即便近在咫尺还是强烈思念的滋味,他描述不出来的滋味,他抬手理了理花凉额间的碎发,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花凉小声道:“...勒。”
鱼江离才松开她,他只能在这获得片刻的宁静,说到底还是自己将她困住了,鱼江离有些内疚,“花凉想要什么,孤可以给花凉带来!”
“你...”花凉伸出手回抱住了他,她抚摸着他的眉,“大鱼是遇见难事了吗?”
终究还是瞒不了她,可他又怎会让她,一直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倘若孤还想让花凉离开呢?”
花凉的手停在了他的鼻尖,她咬着唇良久道:“大鱼不是答应花凉了吗?是花凉让大鱼为难了?”
“孤...”鱼江离知道告诉花凉真相会很残忍,而他已经做好了反的准备,那就必须要答应乐晏娶乐竹,若是没有赐婚的圣旨,或许还有转机,只有乐晏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可若不告诉她似乎更残忍。
等她走出这间暗室,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夫君。
花凉想到了那个梦,不禁悲从心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要失去他了,“...大鱼。”
好在皇帝给了自己思考几日的时间,而乐晏收到鱼江离的信笺,用信鸽的话也需要两日,一来一回最少四日,他还有跟花凉厮守的时间。
鱼江离走神中,花凉亲吻了他的眉心,少年疑惑的“嗯?”了一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鱼江离的长袍散落,在少女的脸红下,那张床配合的发出了欢愉的声响。
鱼江离给不了她名分了,若是造反的途中出了问题,是会诛九族的,即便他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包括乐晏他们都没有回头路了,可这么对花凉又算什么!
几日的时间,鱼江离有空便会来花凉这里,期间那床的声响未曾间断,那张床成了两人最私密的桃园!
直到它再也不堪重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