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狱卒,请他入座后,吩咐近旁的太监上茶。
秦衍抽出茶中的银针,执杯向上首看去,平康帝头戴乌纱冠,身穿玉白龙袍,白袜配乌皮鞋,是帝王听取诉讼的那身专用礼服。平康帝左右首的御史台官员们头戴獬豸法冠,身着朱红官袍,形容威严端正。
一注热茶入喉,他又看向窗边,进门时他有留意她今日的着装,之前,他只看得清她身上的花鸟纹,原来起居郎官服补子里的花样是一带江山和一轮月,倒也没有记错,什么寒江秋月是他一直以来的印象。
他想着,嗤笑一声道:“劳陛下玉趾亲临。”
靖王桀骜,却从不失礼数。秦哲笑着回道:“他们说四哥这案子需要朕的部分证言,所以朕以证人身份出席审理。”
秦衍笑着落杯,“就算不是证人,臣也得邀,案情如何,先达圣聪,陛下无需向朝中向臣做任何解释。”
座中大臣视着座下之人沉默不言,靖王已是处堂之燕雀,即将折翼,他不告饶便罢,竟然还敢公然嘲讽平康帝话中有遮饰之意。
秦哲谛视秦衍,咽下一口茶忍耐着,片刻后冷笑了出来,“闲言少叙,免得絮烦。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