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飞湍瀑布,激烈、震撼、磅礴、刺激。
最后的最后,万事万物归于平静,雨过天晴。
次日,江晚岑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全身如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疼,腹部微暖,丝丝舒坦。
倏地,她惊愕地张开眼,感知到不对劲。
怎么会有一只手在她的腹部轻揉?
“岑儿,早。”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她稍稍掀开被褥往里看去,自己□□,男子也□□,僵硬地扭转头去,与男子大眼对小眼愣神好一阵,才嗫嚅道,“我们......”
顾柏舟宠溺地笑笑,替她扒开贴在脸颊上的软发,点点头地证实她的猜想,“就是岑儿你想的那样。”
江晚岑飞速眨眨眼,将头扭正,一动不动地望向帐顶,头脑乱成一团浆糊。
她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昨天到底如何发生的,她记得中了药,然后......顾柏舟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太多的歪心思,定是她强迫了他。
不可能,她平时自制力强,应该干不出这么荒唐的事,不可能!
顾柏舟见女子仰躺着,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一时苦笑一时讪笑一时惊恐。
“岑儿,昨夜我注意着,没让你腿部的伤裂开。是我失了方寸,对不起。”顾柏舟语气格外歉疚。
江晚岑热气直涌上脸颊,卷过被子背对他躺着。
记忆慢慢回笼,昨夜一幕幕充斥脑海,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子如蝉蛹般缩进被褥里,顾柏舟一改此前表情,意味深长地笑着注视女子白皙瘦削的颈背,“岑儿,如今怎么办?”
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占便宜,可他可以让她占他便宜,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江晚岑蹙眉,暗下决心,转过身一副身先士卒的大义凛然,“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柏舟面上不显,心中暗喜,他就知道。
江晚岑假意打个哈欠,“你先起,我再睡会儿。”
不然她与他相对,两人该有多尴尬。
忽地,背后贴来一个滚烫的身子,她全身一僵,大气不敢轻易出一分。
“一起再睡会儿。”顾柏舟声音慵懒地戏谑道,“岑儿,你莫不是害羞了?”
她喉头一紧,哈哈大笑,“怎么会?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些乏了。”
看着女子红得滴血的耳垂,顾柏舟不经意间弯了唇角。
男子的气息在她脖颈间萦绕,蹙然她的耳垂上传来一阵阵湿热。
“干...干什么?!我要睡了,别乱来啊,我腿伤着呢!”她拼命往被褥里钻,却被男子搂住腰抱出来。
“竭泽而渔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岑儿不必担心。”他给她掖好被角,“睡吧!”
他如今彬彬有礼的模样与昨晚判若两人,昨夜无论她再三扯着嗓子喊、求,他也充耳不闻。
简直是个斯文败类。
待女子睡熟后,顾柏舟起身穿好衣裳,替她腿部换药,女子双腿上满是一个个伤口。
昨日冲进崇宁宫偏殿时看到的场面,他终生难忘。
女子衣衫凌乱,发髻披散于身后,蹲靠在床榻边,双手紧握蓝宝石匕首,将沾满鲜血的匕首对准亦满面潮红的司徒礼,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兔子。
“你若再敢靠近我,我先阉了你,滚开!”
他踹开司徒礼靠近她时,她也恐慌地对他放狠话,从床的一边挪到另一边,身下血迹蔓延开来。那刻他才明白,她其实并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只是扎了几刀使她自己还留得一丝神志。
她对自己向来太狠,他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给她上好药,戾气喷涌而出。
想找死的人,不能再活着。
梧桐轩书斋沁心室。
“主子,主子?”硕风的呼唤令他回过神。
“属下查到,婉平公主先在仲景轩买了药,隔了会儿兰珠公主也进去买了一副同样的药。”
顾柏舟扯起半边唇角,目光冷冽地把玩玉带钩,“既然赫兰珠这么喜欢玩这种蹩脚的小把戏,本王便送她一份大礼。”
他低声嘱咐硕风,说完冷哼,“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硕风暗想,这种一石二鸟的损招倒也只有主子能想得出。
(主打一个含蓄!!!什么都没有吧?什么都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