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糊睁紫灰色的睛, 大脑新恢复运转,正式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
还活着
的当下猛地四周张望。
那刚刚固定好了的骨折的手臂,更
动中猛地传来一阵阵痛。
Hiro怎么样了!?
连观察自己状况的时间都没有。
波本撑着沉又迟钝的脑袋低头督了一自己被打上厚厚石膏的手臂, 随后就换了个姿势撑起身体, 接着无比紧张的去寻找着苏格兰的身影。
没有。
没有。
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这位先生, 请不要乱动, 不然刚刚固定好的手会错位的。”
吱呀。
门了。
一位穿着护士装的女性看见了床上醒来, 似乎有点应激的病患, 立即担忧的快步走来,这么劝道:
“虽然没什么外伤, 但你有脑震荡, 现在需要休息, 保持情绪稳定,千万不要太过剧烈的转动头部。”
看见陌生人, 波本本能就底的担忧紧张神色收敛了起来。
他进入了工作状态,神情带上了厚厚的伪装, 然后尽显虚弱无害地道:“你是……护士小姐吗?现在几号、几点了?我现在是、在哪里?”
“这里当然是医院了。”护士所当然的笑着:“现在早上九点,你只昏迷了几个小时, 你还记得自己刚刚遇到了什么吗?”
“……”波本回忆着,随后神微暗, 神情倒是毫无破绽:“我记得……我好像和同伴一块夜间车赶路,随后, 随后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脑震荡可能会有的逆行性遗忘发挥到极致,他暗暗套道:
“我的其他同伴呢?他们还好吗?”
“他们啊——”
护士红唇一扬:
“为醒得更早, 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审讯室了。”
“审讯室?”
“你忘记了吗?罪犯先生。”
护士眨眨, 语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你们身上、车上都带着大量枪械,不是走私犯子就是恐怖分子, 所以被路人发现报警,然后警察你们押送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虽然出于人道主义先给你们提供了治疗……但醒来之后可逃不过该有的刑罚。”
波本沉默了片刻,随后伪装出来的虚弱无害的神情收了回去。
他冷漠的打量着护士,片刻口道:“贝尔摩德。”
“嗯?你在什么?”护士问:“酒吗?先生,你现在可还不能喝酒哦。”
“别玩了,贝尔摩德。”波本咂舌,神微眯:“这种破绽百出的戏码,到此为止吧。”
护士和他对视着,随后闷闷低声笑了起来。
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床边,曼妙的身形曲线尽显,接着低头,女人一把脸上厚厚的易容撕了下来,露出了实的艳丽容貌和璀璨的金发:
“哎呀,被看出来了吗?”护士,或者组织成员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这么“惊讶”叹。
“虽然你在易容方面堪称天衣无缝……但你易容的脸我本来就不认识,根本不会对我造成额外的影响,也不会干扰我的思考。”
波本着,新挂起笑容:
“而我如果的是被条子带走了,而你又的是警方那边派来的护士,那在见到我醒来的第一时间,你早就该通知留守的警察、让人过来和我‘谈’了。”
“既然我是凶恶的罪犯,那你不慌不忙和我谈的态度及行为,本身就已经漏洞百出。”
贝尔摩德歪歪头:“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的呢?”
波本眉梢挑起:
“那个时间点以及那个地点,根据你刚刚的时间,能够第一时间带走我们的——也就只有打晕我们的人,条子,组织这三种选择了。”
“第一种可能性……考虑到对方特殊之处,这种选择基本可以排除,而我既然没被条子带走,又得到了治疗,还遇上了一个明显认识我,甚至有心情和我玩笑的奇怪女人,那猜到这里是组织的医疗部也不奇怪吧?”
“而我虽然比不上琴酒,但好歹也是代号成员,那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的你,肯定至少也是代号成员,加上我这次执行的任务很要,在失败会过来负责调查原的女人,并且还是认识我的、有这样地位女人,整个组织我也就知道你一个。”
贝尔摩德弯起眉:“不愧是朗姆看中,打算好好培养的情报组的精英。”
波本:“倒不如你完全就没有打算遮掩,怎么,想要试探一下我脑子有没有坏掉吗?”
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