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小动物,那里也有不少。总闷在深闺于你身子无益。”
他观若梨眉眼之间总有几分挥之不去的郁色,心下难免担忧。
上一次回来是四年前,她重病之际,那时的若梨虽羸弱,却仍能寻着孩童的活泼与那份熟悉的坚韧。
临走前他见两个孩子感情甚笃,心也算放下不少。
可现在看来,屿舟似乎没有做到当时信心满满地给他的承诺。
想着,英国公又看向儿子,眉眼间多了凌厉之色。
他重视承诺,也几乎有诺必践,身为他的儿子便不该与之相悖。
被父亲这般盯着,向来桀骜,无所畏惧的裴屿舟难免有点不自在,他喉结微微滚了滚,却不曾说什么。
毕竟父亲为何生气他能猜到,也确实有些理亏。
“国公爷,我想去。”
在气氛变得压抑,甚至凝固之际,若梨柔柔的声音像阵温软的风,化开了车厢内的冷意。
“好。”
男人眼底的厉色迅速退了下去,答应的很是温和。
马车内便又陷入静谧。
当他们通过盘查,驶进繁华热闹的城内后,威严的男子深沉的思虑之意终是淡开,他看向若梨,甚是平静地问:“若梨,你可愿与屿舟成亲?”
这句话却像是落入风平浪静的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但裴行慎轻描淡写,似乎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结亲一事本是我先提出,不曾亲自过问你二人的意见,如今你也无需顾忌许多,如实回答便可。”
若梨十四岁生日那晚他做了梦,醒来便写信给了家中,让长公主合二人的生辰八字,并先征询若梨的意见。
可如今他却觉得,这桩婚事未必合适。
亦或许长公主根本没有询问过她。
不管是若梨还是裴屿舟,都根本不会想到英国公会有此一问,他们几乎是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
少年的凤眸异常深邃,若梨看不透他的心思,但他的眼神是有几分犀利和急迫的。
唇角微微动了动,少女垂下眼帘,避开了裴屿舟强烈的目光。
再看向英国公时,她的眸中氤氲着浅浅的,惹人心怜的水色,可她的眼尾温柔地扬起来,笑得乖巧。
她用极绵软平静的声音,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