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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命案(2 / 3)

乱葬岗。

在一棵停满了乌鸦的枯树底下,小官看到了全身一丝|不挂,只裹着一张草席的女儿。

可想而知,这小官此次来京,可算是彻彻底底的赔了女儿又折兵,他没等天黑便直接又返回了皇宫。

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到了御前,搞得是百官皆知,弹劾七皇子的折子也一封接着一封被送到了南渊帝面前。

南渊帝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给小官一点赏赐升个官,然后把萧云黎打上几鞭子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

但武云裳却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一丁点惩罚,在她眼中,区区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女子性命,怎能比得上她宝贝儿子。

因此,武云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不停的在南渊帝耳旁吹枕边风,继而请求南渊帝对萧云黎从轻发落。

由于武云裳的枕边风吹的实在是巧妙,南渊帝连着几日都浑身舒坦,最后,南渊帝便只打算禁足萧云黎三个月了事。

本来旨意都拟下了,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南渊帝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不仅萧云黎被剥夺了‘黎王’的封号没收了府邸,就连武云裳也被禁足在自己的秋水宫,整整半年都没有踏出过秋水宫一步。

众人只道南渊帝终于从美色中走出来了一遭,却不知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故事。

不过这一切,终究和寻常百姓没太大关系。

此刻在南渊国云州姑苏城外,一名梳着双平髫的明艳少女正怀抱一束刚刚折下的粉色桃花,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边走边摆弄着怀里的花束。

直至走到城外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少女这才停止了口中的哼唱,她轻轻推开面前半闭的大门,抬脚小心翼翼的迈了进去。

仰头看了看凝聚在一起的乌云,少女伸手接住一滴砸落的雨水轻叹道:“…又要下雨了呀。”

这些天姑苏城几乎日日都在下雨,人们除了待在家里,便只能去茶楼听书品茶。

少女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红衣夹袄,拎起桌上的木制食盒,便朝着院落左侧的小院走了过去。

左侧的院子里,住着一名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的少年,此刻他双眸轻瞌气息绵长,正躺在自己屋中的床榻上休息。

若不是在睡梦中少年的眉头依旧紧锁,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或许…他睡得还算比较安逸。

君不归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梦中依旧是连绵不断的细雨,就像蛛网般把他困在了梦境之中,漫天飘落的都是血色的花瓣,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上也被赤色完全覆盖。

君不归仰躺在积满雨水的地面上,带着腥味的雨水灌进他的口鼻,呛的他宛若窒息。

他仰起头喘着粗气,奋力抬起眼皮,看着头顶上空悬着的红色油纸伞。

嗡嗡作响的耳边似是有人在说话,嘲讽的话语,在雨中显得断断续续。

“逃呀,你怎么不逃了?”

君不归抬眼望去,透过层层雨幕,只能看到一名身穿翠色广袖长袍的高大男子,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执伞站在他的面前。

梦境中君不归看不清男子的脸,朦胧间只能撇到对方嘴角带笑,充满恨意与一丝畅快的说道:“怎么不继续跑了?没想到……竟然让你藏了这么多年……”

君不归仰躺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咽下口中的鲜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红色油纸伞,五指用力发出了猖狂的笑声:“去死吧!”

咔————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君不归缓缓的睁开眼睛,鼻尖萦绕着身下泥土的土腥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在空气中逐渐蔓延的铁锈味……那是血。

那把如同梦魇般的红色油纸伞被人一刀斩断,此刻一把通体漆黑的墨色长刀,正插在君不归身旁不远处。

君不归在倾盆大雨中浑浑噩噩的稍稍抬起身体,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叫声。

“……竟然是你坏我好事!你要知道…救下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其实是……叶寒舟!!!”

君不归猛的睁开了双眼,他深深的喘息了几声,一个骨碌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像是还未从梦境中彻底走出,君不归捂着脑袋缓和了许久,双眼才逐渐转向清明。

抬头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君不归默然了许久,继而垂眸叹了口气:“……又是梦…竟然,下雨了……”

窗外乌云密布,雨水打落了一地红花,君不归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忽而侧首一听,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君不归抽了抽嘴角,把已经探出的左脚又缩了回来,下一刻,房门被‘咣当’一声从外打开。

身穿红衣,梳着双平髫的娇俏少女探出个脑袋笑问道:“师兄,你醒了吗?你这一觉睡得也太久了,云姑娘做的糕点还热乎着,正好可以趁热……”

“夏蓁蓁!”

君不归额角青筋直跳,他伸出手指着面前的少女,毫不怜香惜玉的训斥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十二岁了,进旁人房间要记得敲门知不知道!被师傅知道了我又要挨训……”

“唉,晓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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