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裤腿动作停住,嘴角耷拉了下去。
梁津川俯视他彰显着失落情绪眉眼,唇抿几下,深深吐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世界鬼比人多。”
陈子轻心头哗啦刮过一阵微妙大风,这熟悉,这正是灵异120区核心。
真是神奇。
陈子轻继续给梁津川卷裤腿:“这次你什么说了?”
梁津川凉凉地笑:“你没看占尧生那个精神失常疯样?我不说,我不告诉你占雨位置,我们就不能活着走出去。”
陈子轻眉毛揪了揪,不会。你是这个新梗概故事背景陈子轻,我是你嫂子,你好好,我就好好。
而你一会好好。
陈子轻瞅他两眼,挺意味深长:“我头一回从你嘴听到你说别人疯。”
梁津川眯眼。
陈子轻很想说,只要你照镜子看看自己,就能对“疯”这个字有更好诠释。
梁津川从他眼中读出他心思,唇角微抽,偏开了头。
陈子轻他把两条裤腿卷到膝盖处,方他把裤子脱下来。
夏天了,梁津川可以穿短裤出行,但露出一双仿真小腿会引起别人关注,容易生出不必要事端。
所以他一年四季是长裤。
有学生进了旁边隔,水稀哗啦地响起,很快就有一股股热气伴随茉莉花香在四周弥漫开来。
2号室掀起了轰动。
“靠,哥们,你用什么东西,香成这样子。”
“我对象给买洗头膏。”
“借点儿借点儿。”
“也让我这个光棍感受一下幸福味道。”
外头起哄小闹流进陈子轻耳中,他小告诉梁津川:“确实蛮香,我们下回也去商店买洗头膏。”
梁津川不在意:“随你。”
陈子轻记下来了,他们就用两块肥皂从头洗到脚,粗糙了点。
梁津川前倾些靠在他身上,两条修长手臂穿过他咯吱窝底下,漂亮而白净手指顺着他背脊,滑到他馒头尖上,他抖了抖:“去年在火车上,坐我们对那大叔背上趴着个老婆婆……”
梁津川漫不经心地亲着他耳朵跟脸颊:“你不说我忘了。”
陈子轻被他亲得有点痒:“屁哦,你怎么可能忘记。”
“我确实不可能忘记。”梁津川不冷不热地笑起来,“我嫂子喊了到站了,鬼老人就下车了,当时可把我这个刚进城傻子给吓坏了。”
陈子轻弱弱地反击:“那我也不知道,我小叔子能看见鬼啊。”
梁津川唇边弧度敛去,他垂下眼眸,一副在反省模样。
然而嫂子那片白经在他掌中变换了多个形状。
陈子轻腿软蹲不住,又不能坐到梁津川腿上,板凳小了,他坐上去,他们会一起摔地上。
于是他就捉住梁津川手,拿到前抱在怀:“我今晚又是摆招魂仪式,又是点香引魂,我搞得比咱村请过光仙还装神弄鬼,你不问啊?”
梁津川喉头微哽,眼眶发红,他嘲弄地哧一,受了多大委屈姿态:“问什么?问了有用?关于我那副假肢来历,你到现在没告诉我。”
陈子轻顿时不吭了。
洗澡吧洗澡吧,得亏是夏天,要是冬天,他们聊这么一会,人冻麻了。
陈子轻打开水管拿下来:“津川,你低头,我给你洗头发。”
梁津川没有什么动静。
陈子轻抱住他,让他埋着自己肚子,亲亲他发顶:“好啦好啦。”
梁津川沿着他肚皮吻了片刻,照做。
陈子轻给梁津川洗头时候,突然想起来个被他遗漏疑惑,原梗概梁津川能看到鬼吗?
原主跟宁向致在鬼门关打开前,就让他们身后剥|皮鬼弄死了。
剥|皮鬼知时辰没到带不走他们,却还是提前下手,这跟梁津川有没有关系呢。
陈子轻晃了晃脑袋,别想了,不重要,他要做减,不然脑子会被塞满。
然而他却听见自己问:“两三年前,村大多人背后有……”
梁津川闭着眼,任温水浸上头皮:“有什么?”
陈子轻拿开水管,半蹲着捞起他脸跟发丝,抹掉不断从他眉骨往下滑落水珠:“你看不到吗?”
梁津川半睁开眼凝视他,反问:“我该看到什么?
陈子轻嗫嚅,梁津川这问,让他搞不懂了,他一时呆呆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