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七分真的说出,是从暗坊得到,为强身健体而学,届时,这误会自然也就不存在。 他眼帘微亸,声音冷淡,“你之后发觉是误会了,于是通知血鬼道人袭击我,想要将我干掉,这也是当初,血鬼道人为何出现在我附近袭击我的原因?” 李岳一笑,道,“你很聪明,不错,但我并没有直接让血鬼道人杀你,因为那时我也不能安排血鬼做其他与计划无关的事情。 我是与他秘密接头的人,我将与他接头的地点,就选在你经常出没的地方附近。 在与他分开后,以血鬼对灵体的感应力,他自然会察觉到你身上纯灵的存在,以他的秉性,他也大概率会对你出手,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话语一顿,眼神明亮,“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没有错,你的实力出乎我的意料。 你有秘密,但你却不是我们魔修的人,你的战斗体系、风格,都完全不似魔修。” 李岳说到这里时,便是几名魔修也都脸色微变,对其缜密的心思和手段感到忌惮,血鬼那傻东西,被利用了卖了还不自知。 陈登鸣道,“于是你安排下一场阴谋,让我和关师兄赶赴宗门七百里外的虚云山,结果遭逢梦魇国的诸多妖魔,想借梦魇国妖魔之手,除去我们?” “哈哈哈哈——” 李岳突然大笑起来,眼神射出光芒,讥讽道,“陈师弟,你太高看自己,你是实力很强,但师兄我这盘棋,却不会以你为主,目前看来,我还是输了这盘棋啊,还是梁师兄技高一筹。 但可惜,梁师兄现在的状态,只怕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破了我的这盘棋吧?” 他说着,目光直视灵威已趋于稳定的关乐。 陈登鸣眉头一皱,心中陡然跃出一个猜想,双目凝结。 对面,关乐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声音也似变了个人般,略显沧桑和感慨,道。 “李师弟,你城府很深,实力也强,其实,无论丘派主还是我,曾经都一直将你视作下一代派主候选人来培养。 可惜,你的一些动作和算盘,其实早已被察觉。 你以为你在下棋,其实你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过去一些年,你招进宗的一些人,是在试探我们,也是在探索规则。 我们便装糊涂,将你的试探和你希望的规则,呈现给你看。 否则你以为,长春派是什么地方?能随意让你就那么简简单单掉个包,换个身份,就安排人进来? 甚至你确实聪明,你刻意引导其他师兄弟,也效仿你,如此安排弟子进来,我们照收不误,依旧是做给你看。 其实安排进来的那些弟子,只要不是大奸大恶或者如你这般,收了也就收了,又能如何? 想要出人头地,都还是得像陈师弟这般自己努力,否则,也争取不到多少资源。” 陈登鸣听到这里,只觉后背都在冒汗。 他娘的。 这修仙界,算是被这些老姜玩明白了,姜还真是老的辣啊。 他一直自诩够聪明够谨慎够细心,结果也是如李岳一样,自作聪明了。 他刚还觉得李岳厉害,心思缜密,够有城府。 结果,更大的鳄鱼还潜在水里冷漠观察着所有人呢。 包括他,只怕也早已处于观察的视线当中。 方才他为报恩而来,克服了内心极度想要逃避的性格和苟的念头,任由昔日的江湖豪情、胸臆中的侠气主导了一回,却反而误打误撞获取了信任,通过了考验。 否则,若是他阴奉阳违,既不报恩,也不回情,找个地方猫着,安全了再出来,只怕......从此又将颠沛流离了…… 此时,李岳的打击更大,神色灰暗,仿佛认命了。 想要彻底击溃一个人的尊严、自信,自然是将他最骄傲之处击溃。 李岳自以为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自以为心思缜密,其实都不过是一场笑话,早已中了别人的‘将计就计’,这种打击,当然很大。 关乐语气柔和,淡淡笑道。 “好了!李道友,还有这三位远道而来的道友,如今就让我梁某人携师弟师妹,送四位最后一程吧!” 话音方落。 李岳突然一声断喝,转身便电射冲向陈登鸣,身上筑基中期的灵威大盛,掐诀一指的刹那。 一杆电芒四射的长枪骤地如长龙腾空出现,表面白纹金丝,电弧四射,出现的刹那霞光大作,宛如化作了一道利箭直奔陈登鸣而去。 “李师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