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又所以,九皇子会误会,不是纯粹的天真,也是感受到了庆帝的“父爱”! “丰朝,雅言!” 顾倾城狂飙演技。 她似乎又被霍五娘的话,唤醒了某些记忆。 不知不觉间,她竟说出了丰朝的官话。 这是不同于庆朝官话的吴侬软语,听着就糯叽叽、文绉绉! 霍五娘已经懒得瞳孔地震了,她百分百确定了阿九的身份。 “九、九皇子!九郎,不对,是冬郎!” “冬日降生,故得了一个‘冬郎’的乳名。” “……阿娘给取的。阿娘!啊!我的头好疼!” 顾倾城说完了今日份的“重点”,就又开始扮演头疼欲裂的模样。 她的演技太精湛,近在咫尺,眼睛死死盯着她的霍五娘都没有发现破绽。 “大夫!快去找大夫!” 霍五娘一叠声的吩咐着。 不多时,在途经的县城找了个本地最有名的大夫。 一通问诊,然后大夫开了安神药。 顾倾城痛快的喝了药,沉沉睡去。 霍五娘守在了旁边,似是深情的小女郎。 祸水:……霍五娘看着似乎比吴燕娘更纯粹一些啊。 顾倾城:……智障就是智障! 霍五娘可不是无知又野心的蠢货,她是从小接受严格教养的勋贵之女。 不要看了几本穷酸书生YY的话本,就误以为富家千金都是轻易跟男人私会、随随便便捡个人回家的“痴情”女子。 人家有教养,有必要的常识,有起码的规矩,更有着严苛的尊卑观念。 诚然,顾倾城的颜值逆天,霍五娘不能免俗的心动了。 但,越是这样,霍五娘行事的时候,就会愈发谨慎。 比如此刻,霍五娘会守在床前,不只是情深所致、想要亲自照顾。 她还想进一步的观察—— 人在昏睡之中,警惕性是最低的。 若是再说个梦话,定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阿父,儿愿为您分忧!” “放肆!韦贤,你虽为使团主使,却只是臣子,本皇子是君,汝焉敢如此无礼?” “来人!快来人!把马车停下来!” 霍五娘守在床前,就看到顾倾城睡了没多久,就开始胡乱说着梦话。 她的额头上满都是汗,表情也或是诚挚或是愤怒或是惊恐的变化不停。 最后,顾倾城“啊~~”的大喊了一声。 “阿九!阿九!醒醒,快醒醒!” 霍五娘见她如此痛苦,不禁有些不忍,赶忙伸手轻轻推了推。 顾倾城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两个眼珠儿没有灵动,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帐子。 霍五娘知道,阿九这是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她想了想,站起身,端来一杯还带着余温的茶水,“阿九,喝口水!缓缓神儿!” 她将茶盅送到了顾倾城的嘴边。 顾倾城还是魂出天外的状态。 她只是遵从身体的本能,低下头,就着霍五娘的手,轻轻啜了两口。 温温的茶水顺着口腔,划入了肠道。 有了茶水的滋润,她整个人似乎也“活”了过来。 “呼~~” 顾倾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梦魇了?” 霍五娘觑着顾倾城的脸色,柔声问了一句。 “嗯!做了个噩梦!” 顾倾城顺口说了一句。 然后,她似是回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霍五娘的胳膊,“我‘看到’了!他、他坐着马车,马车在山间狂奔,然后、然后跌下了山崖!” 顾倾城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她嘴里说着“他”,仿佛是围观了一个其他人的遇险经历。 但,霍五娘却觉得,阿九说的应该是他自己。 白天的时候,她的一番话,刺激到了阿九。 所以,阿九睡着之后,就开始做梦。 不,确切来说,不是梦! 而是阿九曾经遭遇过的事实。 这,应该也是他失忆前最后一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