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听错的。 “骨折。” 佟言没多大反应,动了筷子,吃了几个他带过来的煎饺,周南川在屋里收拾东西,她本不打算理他,却看他碰了她衣柜的衣服,“别动我东西,行吗?” “帮你收拾收拾,等会儿带过去。” “我想好了,我就在这里,不去打扰你了。” 她认清了事实,周南川不可能离婚,家里也不会允许她离婚,秦风那边说清楚了,她就在这过一天算一天,没必要再去园子里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很膈应。 原本她是过去跟他闹的,这一下不打算闹了,周南川却不干了。 “园子里事忙我回不来,多收拾些东西过去跟我住。”语气没有半点可以容许被商量的意思。 “冷。” “我装了空调,要是还缺什么我来安排。” 走的时候邓红梅煲了鸡汤让周南川带走,佟言穿得厚极了,生怕风吹进来。 上摩托车没有去抱周南川,直到车子起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颠了一下,她连忙搂着前面的人,生怕摔下去。 周南川穿得很少,薄薄的外套,轻轻一抱能摸到他腹部的肌肉,坚硬而清晰,她将手缩回来,拽着底下的铁杆子。 秦家—— 秦威送医院离开,转头回来指着秦风的鼻子骂。 “让你认真的时候你不认真,人都嫁到西北去了,你不要脸追过去,我跟你妈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威一直支持秦风和佟言谈恋爱,甚至巴不得两人快点结婚,秦家涉足地产,而佟家恰好有这方面的关系,结了婚喜上加喜。 但佟家那边几 次三番找他,话里话外都有点不同意的意思,他听得出来。 两人谈了几年秦威一直不安心,希望这事儿快点办妥,可不久前佟家单方面忽然宣布嫁女到西北,据说嫁给佟经国老朋友的孙子,事情来得措不急防,秦威暗叫不好,却始终联系不到儿子。 可以说在佟家宣布嫁女之前,秦风就提前好几天失去了联系。 隔了两个来月突然回来事情已成定局,无论怎么问秦风也不说他那段时间去了哪里,不顾家里的劝阻连夜跑去找人。 上午秦威接到周南川的电话,一张老脸羞得恨不得拿土埋了。 “前几年我就让你收心回来管公司,你非要拿钱去搞个什么传媒公关,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给家里惹得麻烦还嫌不够多?拿一件不是家里帮你摆平,你自己做成了什么事?” 秦风闭上眼睛,脑子里一团乱,他接受这顿骂,以前他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今年也三十一了,赶紧把婚结了。” “跟谁结?除了阿言我谁都……” “你还敢说?”秦威眼瞅着要动手,顾玉芳将人拉着,朝他摇头。 浑身是伤,腿还骨折了,没地方挨了。 “你是真不嫌丢人,!” 佟家那层关系固然硬,可秦家也不是不要脸的家庭,唯一的儿子勾搭有夫之妇被传出去,死了都被人诟病,再加上佟经国———官场退休的老油子了,极其在乎影响,不容许后辈身上出现任何污点,万一借着关系给秦家使点绊子,找谁都没地方说理去。 佟家豪像极了佟经国,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秦威心里有数,这家人惹不得。 “这几个月你安心在家养伤,等养好了安心把婚结了,你看看明深,跟你一样大,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儿子都能走路了!” “别老拿我和他比。” “你看看他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你再看看你,你都干了什么?” 秦风撇嘴,“你这么喜欢他,怎么 不认他当你儿子。” “你……” “好了好了,让他好好休息,他现在心里头也不舒服。” “早干什么去了?今年你必须跟我把婚结了!你拦我干什么,再惯下去都要上天了……” 晚上吃完饭佟言很早就睡了,喝了些鸡汤,吃了些肉,可大部分也都吐出来了。 周南川在外面洗脚,用冷水往脚上淋,怎么洗都觉得隐隐透着一股脚臭味,他闻了闻蹙了眉头。 洗完脚回去佟言还没睡,依旧是背对着他躺的姿势,闭目养神。 他关上门上床,盖上被子,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将他往这边捞。 床上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却又没了反应,他得寸进尺覆上去,坚硬的躯体和她贴着,有意低头碰到了她的嘴唇。 佟言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情沉重,正要说话,他覆盖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