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大金“援助”。
怎么办?
皇太极揉揉眉心,他头好疼,感觉快炸开了一样。
但他不能停下,不能休息。
这时,他抬头看看胡君山。说来也奇怪,一看到他自己就放松了不少。
皇太极很想把自己心里的一个计划说给胡君山听,他很想听听君山有什么建议。
是拒绝,还是赞同?
但是这个计划太过大胆,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破釜沉舟,拿所有人的命去赌。
冷静思考了一会儿后,皇太极说:“你之前一直说想要当最圣明的君主,就得包容天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做了有悖人伦的事,是不是就不算圣人了?”
有悖人伦?
是说办阿敏吗?
看上去好像是在说阿敏,可是看皇太极心事重重的样子,胡湘湘立马就猜到这人想要干什么了。
现在是天聪三年,距离皇太极第一次入关发动己巳之变不到半年,恐怕他这会儿已经在筹划这个计划。
地里的粮食被水泡烂,国内人口越来越多,朝鲜又拒绝合作,蒙古这边如果得不到好处就会反水。
摆在皇太极面前的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不是别人死,就是他们死。
与其这样,不如干票大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皇太极现在不就是这样?被逼急了就已经疯了,竟然拿着全身家当赌了。
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成炮灰了。
可是胡湘湘发现这人在发疯的时候同时做了很多准备,他早就派出了很多内线去获取信息。要知道皇太极和他老爹最拿手的就是情报系统。情报消息越及时,他们修改作战计划就越快。这并不算是皇太极无脑在冲,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只是即使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也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还是在赌。
但不赌的话,他输得更惨。
大金这样就是在温水煮青蛙,不赌也就是多活个几年。
皇太极的眼里满是希冀,他在等着胡湘湘的答案。
胡湘湘还能怎么说,这是他破局的开始,没理由否定。她说:“大汗,属下理解的圣明是用温和的方式去治理国家,奋发向上,果断坚毅,在大事上绝不拖拖拉拉,公平公正。遇到大事就应该明辨是非,不偏不倚,否则就是助纣为虐,为苍生所不能容。”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知道你要去关内抢劫,胡湘湘也拦不住,但是希望你在得到国家之后能用温和的方式去治理,成为一个真正贤明的君主。
相信他能懂吧。
皇太极听到之后就吐了一口气,也没说胡湘湘说得对还是不对,只是用手搓了搓脸。
然后他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道理需要不断思考才能消化。
行,胡湘湘知道皇太极应该是听进去了,就走出门去,给他关上门,让他好好呆着。
……
几天后,沈阳城里的马术比赛开始了。
皇太极率领诸贝勒,特意邀请了科尔沁大妃一起观看比赛。
哲哲坐在大妃身边,耐心的和大妃讲解比赛流程,还有参加的人员名字。
当看到胡君山的时候,哲哲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布木布泰,她说了一句:“我有些累了,不如就让布木布泰代为介绍吧?”
布木布泰诧异的庸手指了指自己,她,她怎么会这个啊?
“姑姑,我不行,我连他们是谁都认不全呢。”
哲哲:“大汗说了,以后我们要代表他去招待那些蒙古来归的人,所以你必须熟悉整个流程。”
布木布泰张大了嘴,不是吧?
大妃:“布木布泰,这机会多难得,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练练。”
布木布泰还能说什么,只得低着头应允:“是。”
坐在她旁边的塔尔玛用手肘怼了怼,小声问:“你不会是社恐吧?”
社恐?
布木布泰不解:“什么意思?”
塔尔玛:“就是对陌生事和人感到害怕,不愿意接触。”
布木布泰想了想:“大概就是这样?”
塔尔玛:“那对你来说可真是太难了。”
她十分同情的拍了拍布木布泰,社恐还要经常参加这种社交,简直了。
但没得办法,谁要布木布泰是一把手夫人呢。
哲哲:“布木布泰,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
得,就这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是开口第一个就是胡君山,这让她怎么介绍?
布木布泰看着胡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