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谁要杀衮代呢?是莽古尔泰,还是努尔哈赤?还是整个恐怖的女真社会?
吃人,他们吃了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皇太极:“我这次不能对莽古尔泰做出更大的惩罚,像他弑母这种,要是我这个时候特意摆出来说,那就是对先汗的不敬。”
胡湘湘早想到了,杀母后莽古尔泰能当和硕贝勒,最后到大贝勒,说明这事在大金国根本不算什么。她本来就不报什么希望。至于皇太极,他也只要稳固好自己的地位就好,其他的,他不会多此一举。
之后皇太极和莽古尔泰“握手言和”。
……
天聪六年元旦的时候,所有贝勒台吉还有蒙古诸位贝勒过来给他们行礼。要知道这个时候皇太极即使已经当了六年的大汗,也仍是需要和另外的大贝勒并坐的。这些朝会仪式并没有在形式上让皇太极这位大汗地位变得突出。于是在这个时候朝臣都不乐意了。
时任礼部参政的李伯龙对着诸位贝勒大臣说:“莽古尔泰既然已经革去了大贝勒之位,就不能再坐和大汗坐在一起。这于理不合!”
莽古尔泰听到有人当面对他进行鞭尸,当时的脸色就不对了。这种无形的羞辱让他如坐针毡,竟再没有之前的底气来对其反驳了。
皇太极回道:“自我称汗起,我们三个就坐在一起。若是突然不让莽古尔泰贝勒坐。其他部落在不知情的情况会怎么想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内部已经不团结了。那他们还愿意归附我们吗?”他的意思是为了怕各部对大金的政策产生怀疑,所以不能轻易改动。
但是在是拗不过属下的抗议,皇太极这才无奈的对代善说,让他和诸位大臣一起商量。
一边是下属号召,一边是大汗严词拒绝,要是这会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代善岂不是白吃这么多年米了?
表面上这些大臣是在说莽古尔泰,但实际皇太极却故意把重点落在了代善身上,他让代善来行使这个权利,就是想看看的代善的态度。
当时代善肯定是有犹豫的,毕竟谁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权益?可是看到诸位贝勒大臣在讨论时双方都争论不休,持两边观点的都接近一比一了。没法,见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便都跑到代善这里,让代善来做主。
代善到这时才真正做了决定,他想与其到时候像莽古尔泰一样难堪,倒还不如自己主动退出。
于是,代善站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大汗仍愿意与我和莽古尔泰两人合坐是大汗大度,但是我却不能。我经常在想,既然我们拥戴大汗,那我们像三尊大佛一样也受人跪拜,是不是乱了纲常?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让大汗南面中坐,我和莽古尔泰坐在大汗的两侧。”
说完便起身,给皇太极让出了位置。
代善本就是大贝勒,当他主动提出要侧坐的时候,就彻底断绝了今后若还有大贝勒,也绝无再和大汗并坐的可能。
诸位贝勒自然都表示同意。
莽古尔泰呢,见代善都已经退居第二了,便也不好意思再坐在那里。
在天聪六年的元旦上,皇太极终于可以南面独坐了。
……
胡湘湘这会儿正看着雪,突然塔尔玛走了过来,拍了拍胡湘湘的肩膀。
胡湘湘便开口对她说:“格格,新年好。”
塔尔玛有些闷闷不乐,但也还是回了她一句:“新年好。”
之后胡湘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还是抬头看着天。塔尔玛自然是不会冷场,她是特意来找胡湘湘的,她说:“胡君山,我想家了。”
因为塔尔玛曾经和胡湘湘说过自己是穿越来的,而且也对他比较放心。
胡湘湘也没有怎么样,她只说:“那就抬头看看天,至少这天是一样的,大地也是一样的。”
塔尔玛摇头:“我不想自欺欺人,再怎么样这里也不是家。胡君山,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真的想要回家。”
她的眼泪好像也流进了胡湘湘的心里,这个时候,谁不想家呢?就连她自己,也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胡湘湘:“你知道该怎么回去吗?”
塔尔玛叹气道:“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还会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胡湘湘:“我也没好办法。”她虽然同情塔尔玛,但也只能冷漠回应。
塔尔玛:“谁让你有好办法了,我也没指望你有。我只是……我只是……”她说着说着竟然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除了你,没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