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针对莽古尔泰,他继续说,“不枉我阿玛这么多年为大金做的一切。”
不管他怎么说,多尔衮都始终坐在那里。
岳托看到气氛有点尴尬就说:“就是没事说说,大家放松点。我相信叔父肯定也是希望听我们提起他的丰功伟绩的。”
额弼纶冷笑:“就怕有些人根本就不认为这是功绩。”
豪格看额弼纶阴阳怪气的,也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便是拉住他说:“额弼纶,行了你,亏你还是个男人!”
额弼纶:“我怎么了我,我现在连说话也不行了吗?”
豪格:“我是让你注意点,今天你阿玛刚走,大家都聚在这里守夜,你能不能不要闹不愉快?就让伯父开开心心的走不好吗?”
开开心心?
额弼纶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住了,他问几个兄弟:“这些天你们也是看过阿玛是怎么过来的,你们说说看,阿玛到底是开开心心走的,还是憋屈的走的。”他越说声音越大,站起来直接指着豪格说:“你以为你们假模假样的奉承他,他就会开心了?呵呵,虚伪,真虚伪!岳托、豪格,亏得我阿玛那么心疼你们,你们竟然一点也不为他着想!”
豪格和岳托也站起来,他们实在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岳托毕竟年纪最大,他自然是不会和这些年纪小许多的弟弟们计较,他说:“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可是你们也要知道,这是军队纪律,有奖有罚,没有任何问题。况且后面大汗也把五个牛录还给了莽古尔泰贝勒,这事就到这里为止吧。我相信叔父也不希望你们为这事再出什么事。”
说完,见其他人还是拔剑弩张的样子,他便说:“豪格,坐下!”
然后又对莽古尔泰的几个儿子说:“万达礼,带着你的几个弟弟坐下!今天是什么情况你们还搞不清楚吗?非得让你们阿玛走也走得不安心才肯罢休是不是?”
老大万礼达本来就是脾气很软的那种,家里现在做主都是老五,他只能先让其他弟弟听话,至于额弼纶,还是得让岳托来。
于是乎,岳托便把额弼纶叫了出去打算和他单独谈谈。
胡湘湘坐在一边,看到坐得笔直的多尔衮,正好这个时候下人烧了一壶茶进来,胡湘湘就走了过去,给多尔衮满上了茶。
胡湘湘小声说:“贝勒爷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吧,这里是轮流值班,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多尔衮回:“没事,不影响。”
话虽这么说,但多尔衮很快就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豪格调侃道:“十四叔,你不会又病了吧?”
豪格本来是好意,可是听的人多少是觉得这里面有些嫌弃的意思。
要知道刚才多尔衮在莽古尔泰儿子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呢。这豪格又是不分场合的问这个,唉,也是因为多尔衮从娘胎出来就带了点病,小时候就是药不离身,以前不觉得,可是现在多尔衮都这么大了,又有自尊心,自然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这个。
所以多尔衮十分冷漠的回了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豪格哪里能受这副气啊,刚才他可是在那些人面前帮他说了好几句话,合着一句感谢也没有,还被他这么说?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好吗?便是刚想说话……
就被胡湘湘拦住了。
豪格看着胡湘湘抓住自己的手,眼里明显是带着惊喜。
这是代表胡君山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他原谅自己了?
应该是吧?
豪格这么想着,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能代表他就这么原谅多尔衮了,他说:“你这是要做什么?他不识好人心,我还不能说他了?”
胡湘湘:“贝勒爷,属下是让您去休息。既然多尔衮贝勒不愿意去,那就请贝勒爷先去吧。几人轮流休息,也好保证明天出殡能顺利进行。”
豪格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难为你能这么想着我。那你呢,你也坚持了这么久,不比我们舒服多少,要不我们一起去休息吧?”
胡湘湘:“不了,属下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贝勒爷,房间已经布置好了,还是请您早些去休息吧。”
豪格皱眉,但也觉得困了,便说:“那你累了就来我房间,我不关门,咱们俩挤挤。君山,你也不是铁人,不要太累着了,知道吗?”
胡湘湘点头:“谢贝勒爷关心。”
说完豪格就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去房间睡觉去了。
至于外面,岳托还在和激动的额弼纶争论不休。
……
两个时辰之后,皇太极突然到访,所有人都起来迎接,却唯独不见胡君山。后来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一个人倒在角落睡着了。这个时候肯定要叫醒胡君山的,但皇太极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这么做。随后皇太极还让人给胡君山找来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