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个,多尔衮才确定自己对胡君山的感情并非战友情,而是一种超越了友情的情愫。
这种情愫他暂时无法界定是爱情,但如果对方同意的话,他真的不介意这么做。
冲动,是爱情的开始。
他希望胡君山也是。
这边胡湘湘站住,她也知道多尔衮在旁边的情绪变化,也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意有所指,但她仍然十分淡定。
她抱拳,对多尔衮说:“贝勒爷言重了,可是这话还是别说了,不然属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属下对其他女人都没有非分之想。”
老实说胡湘湘也愣住了,是的,愣住了。
她先是疑惑多尔衮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胡湘湘也不是恋爱白痴,这点不一样的感觉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可是她现在是男人啊?
多尔衮你是一点纠结也没有的吗?就这么把自己的取向转变了?
可能是古代的男风流行,完全不介意这个。
害,胡湘湘感慨自己真是女扮男装也是没有防住啊。
多尔衮也不知道是听出了胡湘湘的意思,还是他明知不可为但还是不想退让。他继续说:“我也没问女人……”
胡湘湘:“属下对男女情爱都不感兴趣,贝勒爷。”
多尔衮看到胡湘湘坚定的眼神后泄气了,他说:“难怪你能专心致志的做事,不受外界影响。原来是心无旁骛。”
胡湘湘:“可能是吧。”
多尔衮:“看来我也要向你学习。”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看来就要熄灭了。
胡湘湘抬头,看着他说:“如果它是对自己有用处的,其实也可以把它藏于心里。有时候闲来无事想想,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多尔衮:“不用了,我这一生吃了不少苦,还要给自己徒增悲苦做什么?”
他叹道,语气极其复杂。
胡湘湘笑笑:“那就忘掉吧,忘掉了,就把心里的那片地方空出来,就可以放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了。”
更重要的东西?
多尔衮点头:“好,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不过话是这么说,但谁来告诉他究竟该怎么把这东西挪出去呢?
他嘴上说着放弃,可心里的痛却让他无法放。
两个人又走了一阵。
胡湘湘:“贝勒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说。”
多尔衮:“你说。”
胡湘湘:“我长这么大,其实也不太懂人世间的感情是什么。在我看来,感情之事都是费神费心的事,一旦确认之后,双方就只剩下索取和占有,生怕得到的太少,还嫌弃对方爱得不够,最终都被伤得遍体鳞伤。”
多尔衮:“这事……我没你想得那么透彻。”
胡湘湘:“爱情就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正因为琢磨人,所以甜起来是真的很甜。就好比你吃过了太多苦,才会觉得那么甜。”
多尔衮笑着:“君山,你这见解很有意思。感情这事还真就是这样。以前我不觉得,现在也愈发理解了。虽然知道会遍体鳞伤,但是人们还是会为了那么点甜赴汤蹈火。”
胡湘湘:“其实人世间可以有很多东西能让你感知甜的。”
多尔衮的笑容凝固了,他似乎明白了。
他说:“我会从其他地方找寻甜。”
两个人对视,仿佛有千言万语。
随后胡湘湘抱拳:“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贝勒爷府邸了。”
多尔衮指着前面不远的汗王宫说:“我送你过去吧。”
但胡湘湘婉拒:“贝勒爷大病初愈,刚才陪着属下走了这么久,属下已经很愧疚了。”
多尔衮欲言又止,后才说:“好,那我就不送了。”
胡湘湘:“恭送贝勒爷。”
多尔衮点头,表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冰冷。
……
皇太极批阅奏折透过窗户时不时朝外面看去。
准备好晚饭的哲哲刚想说什么,就见胡君山从大门进来。
胡湘湘见状:“大汗,属下刚才去走访了几座寺庙,现在大汗方便吗?不然属下可以把情况写到奏折上等大汗之后看。”
皇太极点头:“那个不急,君山吃饭了吗?”
胡湘湘一愣,还真没吃,但这个时候看哲哲专门做了一桌子菜,也不好意思说,免得麻烦。
皇太极立马说:“先吃饭,再做事。”
哲哲也附和:“来,君山,你坐大汗那里。”
胡湘湘推辞:“大汗福晋,不用了,我吃过了。”
哲哲见状说:“君山,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你且等着,我再让人多加点菜。”
胡湘湘:“……”
皇太极:“别放葱花,放瘦肉,君山白肉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