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刚刚从水中捞起来,实在不知啊!” 他的话得到了旁边几人的附和。 赵鲤点点头,走上前仔细去检查这口大缸。 沈晏则是回头,命人准备些漱口的香露水来,然后也走上前。 凑到近处,米糠腌膏的香味越发大。 这口黑色大肚陶缸,高度到赵鲤腰。WWw.óΠъ.oя 就是大景十分平常的陶缸样式。 赵鲤蹲下身,先翻看了地上的封口物。 封口的就是一块细密的白棉布。 蒙在缸口,以草绳扎紧,再糊上湿泥。 赵鲤捡起地上的草绳。 绳子还湿哒哒的。 赵鲤用指甲拨开麻绳看,有些惊讶的发现,四股稻草拧成的绳子间,夹着一根四股红绳。 按照仪式仪轨学的说法,这种结绳方式的的确确是献祭正神。 赵鲤心说,每个季度被人送咸菜,这一带的水神也挺好说话,居然不怕咸死。 她思维发散了一下,放下绳结站起身来。 “准备垫尸的草席,遮阳光的黑布。” “先把尸体弄出来!” 随着赵鲤一声令下,甲板上很快就搭起一个小小的黑布棚子。 鲁建兴领人戴着鹿皮手套,将缸中的米糠腌膏清理。 然后抬出尸体。 这尸体虽说不臭,而且保存完整。 但不知是不是在咸腌膏里腌久了,软绵绵的。 鹿皮手套一掐上去,就是一个手印。 绵软的手感,香香的味道,让鲁建兴等人面上露出恶心神色。 赵鲤站在一边,端着一盏香卤兑的香露水漱口。 郑连一脸虚脱的委顿在旁喝糖盐水。 那尸体很快被抬出来,平放在草席上。 浑身未着片缕,身上都糊着米糠菜膏。 像是个布口袋,塌在草席上。 鲁建兴戴着鹿皮手套,抹了两下尸体上的腌膏,想要看看这人的五官性别。 却发现手下的皮肉一碰就塌。 他惊了一下,抬眼看站在一旁的沈晏。 沈晏也察觉到什么,亲自撩起下摆,戴上手套在尸体上按了一遍。 “没有骨头!”他看向赵鲤,得出一个叫人恶心的结论,“尸体里面全填满了米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