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沉默许久,霍靖南试探着靠近她。他知道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如果她不想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他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强忍着。 那一耳光不疼,只要能化解她的委屈,他愿意让她打。 “对不起……”裴念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靖南对不起……” “你今天情绪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裴念抱住头,双肩不停抖动。 “念念!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霍靖南伸在半空中的手蓦然顿住。 明明还有一点,他就能摸到她的头了。明明还有一点,他就可以重新把她拥在怀里,像从前一样安慰她,疼惜她。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在那句“想自己待一会儿”脱口而出的时候,变成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感到自己跟她之间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霍靖南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下了床,拾起地上的外套,出门之前回头望了她一眼,无奈的迈开步子。 外面传来门锁的声音,裴念心里咯噔一声,猛然一 阵抽搐般的疼,让她泪如雨下。 她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等到整个人平静下来后,她轻轻走到客厅。那个双层蛋糕还摆在正中央,地面上依然铺满玫瑰花瓣,霍靖南送她的粉钻闪闪发光。 这本应该是个美好而浪漫的夜晚。 可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裴念红着眼眶把这里收拾干净,蛋糕切好放进冰箱,钻戒小心的收进抽屉里,然后疲惫的躺在地毯上。 凉意顺着她的脊背爬上来,她闭上眼睛,想着如果就这么一觉睡过去该多好,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宁檬来到酒店找丁大明时,丁大明正提着一瓶酒鬼鬼祟祟走进酒店大堂。宁檬喊住他,他像做贼似的脊背一僵,缓缓转过头,冲着宁檬尴尬的笑。 宁檬看到他手上提的酒。 是街边小卖部那种几块钱一瓶的劣质白酒。 宁檬轻嗤一声,原来狗改不了吃屎,是真的。 她给他喝的酒成千上万块钱一瓶的都有,可在丁大明看来,这些根本比不了劣质酒的烈性。 “有些人,生来就是贱啊。”宁檬说话间带着嘲讽的语调。 丁大明没琢磨她的意思,笑呵呵的点头称是。 “宁小姐,今天……来找我啊?” 宁檬瞥他一眼,示意他去酒店后院说话。 这块地方安静,有个监控摄像头是坏的,他俩在这里说话不会有人发现。 “这是……”丁大明看着宁檬递来的照片,很是迷茫。 “这是霍家大公子霍君誉的孩子,”宁檬勾唇,“这小家伙的妈妈,是陆氏千金陆小柚。” 丁大明的手微微一颤。 来央城这段时间,关于霍家陆家的事他也听闻一些。陆氏不光包下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据说还有黑道背景。 “呵……”丁大明讪笑,“奶娃娃不大,来头倒不小嘛。真是会投胎,投生在这么一户人家里!” 宁檬自顾自的看着新做的美甲,没搭理他。 “宁小姐,”丁大明露出那一口黄牙,“你给我这照片,干什么的?” “你给我想想办法,把这孩子偷过来。” “啊?” 丁大明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怎么了?”宁檬转身看他,勾着眼角,“据我所知,你们那个村子是人口买卖的重灾区,人人都练得一手偷孩子偷女人的绝活儿!就连你老婆也是拐卖过去的吧?呵,偷个孩子对你来说,不是轻车熟路的事吗?” “你……”丁大明不知说什么好,笑容僵 在脸上,“呵,宁小姐,你说的也太简单了!我们那村子拐来的女人孩子是多,但有专门的人贩子做这事儿,我哪会!” “丁大明。”宁檬严肃的看着他,“在这儿住的舒服吗?” “舒服……” “如果你还想继续住下去,就得帮我做事。你之前说过的。” “可是宁小姐……” “偷这孩子一点也不难。”宁檬冷笑,拍拍他肩膀,“孩子现在八个月,会翻身会爬,霍家向来重视教育,所以这孩子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