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趁着他母亲尚未睡下,赵怀渊去了长安院。 今日起不再掩藏之后,他才发觉当着众人面与溪溪亲近有多畅快,他太喜欢了,哪怕是跟他母亲大吵一架,他也要护着溪溪不被母亲欺辱。 孙瑜容看到赵怀渊时依然有些愣神,真的是太像她的文渊了。赵怀渊只当未见,低头道: “母亲,我有一事想求您。” 孙瑜容回神,稀奇道: "往常都是母亲求你,今日倒是你求我了,是什么事要你如此郑重?"难道说是有想娶回家的贵女? 想到这个可能,孙瑜容皱了皱眉,她也不是没帮怀渊相看,但实在没有能配得上他的。他还年轻不懂事,可别是被外头的什么妖娆女子哄去了。 她想到了上一次来赵王府外找他的所谓赵良家的表妹,便警惕地盯着赵怀渊。 赵怀渊道: “多谢母亲一直以来操心儿子的事,但如今我已及冠,如何交朋友,交怎样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还望母亲听到些什么不要着急上火,更不要把人找来训话。" 孙瑜容蹙眉看着话中满是蹊跷的赵怀渊,分辩道: “母亲何时不让你交朋友了?只是你看看你从前交的那些所谓朋友,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母亲也是为你好!" 赵怀渊沉下脸,这些话他都听了多少次了,真是为他好么?若真是为他好,又怎会完全不顾他的 心情,他的意愿? 赵怀渊道: “母亲,这次我是认真的,倘若您还总插手我交友,我便从赵王府搬出去。” 孙瑜容惊得站起来,看着赵怀渊脊背挺直的冷硬模样,她颤抖着指着他道: “你这样跟母亲说话,是不是你口中的朋友撺掇的?母亲也是为你好啊,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那白眼狼一直想着害你,若非母亲护着你,你怎么可能平安长到这样大?撺掇你与母亲离心的,一定也是那白眼狼派来的,他就是想让我们母子不合!" 孙瑜容说着哭起来,花嬷嬷忙上前搀住她,劝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还有谁帮您护着殿下?您可要长命百岁啊!" 孙瑜容闻言神经质地点点头: “是,是,我得好好活着,不然怀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那可怜的文渊,便是我一会儿没派人照看,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啊!" 赵怀渊从来都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好好活着,但听到她们说要长命百岁地活着“照看”他,他依然感到了窒息。 往常这时候,他已不再言语,等他母亲平静下来再离去,但此刻,他不能退缩。 他的退让,意味着溪溪将来无尽的麻烦,这种窒息与憋闷,他一人领受便够了,今日他必须将一切堵在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