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块玉佩从得来时,她就留了心,准备好解释的说辞,倒也不怕。
“这块玉佩是兄长赴蜀地就任前,在路边随手购得后赠予我的,当时殿下也在场。”
“哦?竟是如此么?”
楚如霜提起语调,看的却是身边人。
赵元璟看了眼勉力支撑的女郎,目光落到玉佩上,缓缓道,“的确如此。”
沈灵霜提起的一口气刚要放下,就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虽是误会,但阿春身为婢女,不在主子身边伺候,反而在宫中随意闲逛,亦是该罚。”
沈灵霜小脸煞白。
他这是要拿阿春的性命讨好楚如霜?
“殿下!”
“元璟,”楚如霜得了台阶下,大度道,“沈氏有孕,你让她身边的婢女见了血,可就不太好了,要知道——”
她的目光在沈灵霜小腹处打了个转,不着痕迹地提起,“你今日请徐医工来,可不是为了让她受惊的。”
原来如此,沈灵霜的思绪一下子清明。
昨夜阿春惊动了赵元璟,他今日又专程为自己请了医工,消息传到楚如霜耳中,让她心生不悦,才会找上门来,阿春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赵元璟显然也看出原委,处置阿春不过是讨他心上人的欢心。
楚如霜争风吃醋,赵元璟就要拿阿春的性命开刀。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沈灵霜揪紧心,拼命酝酿求情的说辞。
偏偏在此时,楚如霜清晰的话语又传入她耳中,“再说了,她腹中怀着的,说起来可是我的孩子,若是见了血有什么大碍,可就不好了。”
楚如霜的孩子?
赵元璟居然要把她的孩子记到楚如霜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