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反而他施恩的机会,他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扶持一批“太子党”起来,因满朝文武日后都是他的班底,这是他身在东宫的天然优势,他就是正统,是大清的未来! 他想明白了,却让其他野心勃勃的着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能通过女弹劾他,这是找不到其他下嘴的地了?胤礽冷笑,但哪怕是这一点,这条缝,他也要填上,一点机会也不留! 宠妾灭妻的名头,动摇不了他,也动摇不了太子妃,唯一会因此付出巨大代价的唯有阿婉,他不能让她陷入那样的舆论风波之中。 可胤礽也不愿她再受一遍被冷落的委屈,因此每天都借口看大格格二阿哥去后罩房。 然,阿婉膝下有了子女,至少毓庆宫的奴才是不敢怠慢她的,但出了毓庆宫呢?胤礽也不想阿婉被那种嘲讽的眼神瞧着。 他就是要做外看,哪怕是这样的时候,他的侧福晋,他的阿婉,依然是他挂念在心的。他可以太子妃嫡福晋应有的脸尊重,也可以依然不忘旧。 程婉蕴难得一次酣畅淋漓的架,额林珠和弘晳都去找弘暄玩了,不在后罩房,不然太子爷也不能逮到机会。 完架,太子爷又黏黏糊糊地搂着她温存了好久,这才披衣起身,他要回正殿里休息了,他如今除了淳本殿书房,就歇在正殿里不会再别处过夜。 程婉蕴替他穿上外衣,系好腰带,垫着脚他整理衣领时,胤礽又低头亲她,等亲得她眼眸含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在她耳畔低低地说:“我走了。” 撩了就跑!程婉蕴瞪他一眼。 胤礽不由闷笑,捏了捏她的脸,意有所指:“论理,在这事上我可没亏待过你,怎这样瞧我?” 程婉蕴红着脸赶紧把厚脸皮的他推出去。了阿玛以后,年那个会脸红的纯纯少年也变坏了呀! 她正想在屋子里做点针线平复下心情,结果他走了又回来了,笑:“太子妃在忙着料理家事,我在你这儿再坐会儿。” 程婉蕴刚了一架,很有些懒得动,所以只让煮了碗番茄鲜虾来吃,太子爷也不嫌弃,让原样上一碗,几口就咕噜着付完,挤到她身边:“里边让让。” “您好热。”程婉蕴一边抱怨一边挪。 “白走一趟,能不热嘛?”胤礽随手拿起她的话本,见看过了,又换一本,他嘟囔:“回头该你找点新书来。” 程婉蕴表示赞成:“这些都看腻了。” 胤礽记在了心上,想着回头就让额楚去办,顺再让额楚去程家走一趟,阿婉带点家里的消息,她两个妹妹好像都嫁了?只剩努读书考进士的程大弟与习武的程二弟。回头让额楚也试试那程二弟的根骨情,若不错的话也可以扔到侍卫处去。 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胤礽盘算了半天,琢磨着要不要把太子妃的几个弟弟也带上,这样把话递到皇阿玛跟,也不会显出阿婉来。 石家虽然丁凋零,胤礽是想用一用、试着扶一扶的,这是他的妻族,提携石家可没敢说什。毕竟有了太子妃一层的关系,这石家也如赫舍里氏一般,是他少有的能够全然信任的家族了。 想着想着,胤礽心思已经远了。 晚春月淡,夏日的虫鸣未起,夜色难得的静谧,两就这样一起挨着消磨时间,一个看书,一个想着要安排的事儿。 真好。程婉蕴将头枕到太子肩上。 隔日程婉蕴才知太子妃昨日料理的家世是什——管事们和唐格格都被杀鸡戏码吓坏了,不约而同过来交账本。 唐格格甚至是吃过晚膳后,立刻就送来了手头所有牌与账簿,太子妃懒懒地接过来,大概翻了翻账簿,又瞟了眼盒子里的牌,却把东西都丢回去,:“你将账簿抄录一份,再将牌的数量、种类如今由谁保管、保管何处均列出一个册子来我,以后我这儿留着账簿正本,你那儿留着副本,平日里大小事务仍由你主管,不好裁决之大事再来回话,账簿每月拿过来校一次即可,后院日常微末小事,不必我亲抓亲管。” 唐格格被太子妃用的肚量惊得都忘了回话,是一旁的利妈妈轻轻咳嗽一声,她才回过神来,随即便被巨大的喜悦所笼罩,跪下领命时都有些语无伦次。 其余手头的活大多也是这样,他们那忐忑不安的心总算都放下了,如果太子妃一进来就开始撤换安插自己的,他们也没办法,有怨言也只能吞进肚子里,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家应有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