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用膳。 十公主倒还是老子,她喜好习瘦金体,人也偏慕清雅爱瘦的宋时风,一向吃得比鸟儿还少,就胖一点都会刻意少用一点儿。 德妃听了便不由蹙眉。 “德额娘别担心,”八公主解释道:“这也是因着天热了的缘故,回头德额娘命人给女儿熬两回梨汤火就是了。” “你跟温宪真是一个儿,极怕暑热,以后了蒙古……可怎么办呀。”德妃担忧地叹了口气。 八公主温柔地揽过德妃的手臂,笑道:“蒙古凉爽,额娘不必为我担忧了。” 德妃抚了抚八公主的头发,眼底是抹不开的忧虑,康熙已经跟她透露过八公主的婚事了,大概率小八日后是要抚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而且恐怕就是这一两的事了,康熙朝几乎没有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嫔,早还有几个,但都已经病逝了,出自翁牛特部的更是一个没有,如今送一个女儿安抚也是正理。 这件事德妃没有瞒着八公主,她希望八公主不要像端静,因此明明白白告诉了她,希望她能早有心理准备。 因此八公主能这说,不忌讳抚蒙之事,德妃心里还是欣慰的,随后,她果然让人预备小吊梨汤:“既如此,这几日便少出门,在屋子里纳凉是正经。” 二位公主都应是,随后便各自回了屋。 八公主十公主都住在敏妃生前住的偏殿,一人住东厢一人住西厢。 十公主回了屋便歇下了,八公主却坐窗边,想上午在撷芳殿跟着绣娘女红,听子爷的大格格额林珠和她妹妹茉雅奇说起:“你知道吗,我小舅舅也要出海了,如今只怕都广州了。” 茉雅奇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说:“喔?也要跟格尔芬大人远洋澳洲吗?” 额林珠兴奋得比划着说:“也可能是要打红毛人呢!我听额娘说,阿玛还把那支嵌玛瑙的手铳赏给了,让好好为大清争光。” 八公主捻针的手不由微微一颤,那针尖一个不防便扎进指尖里了,如今还有些发疼。 捏着指尖,八公主静默半晌,回头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只彩蝶风筝,那只风筝原被树枝挂破,后又被她用绢布细细补好。 她本想叫人把这风筝拿扔了,终究还是不舍得,只让人给她收了起。 幸好从始至终都没人知晓她的心事,她在畅春园泛舟时就见过那个飞扬的少,还有当木兰行围,她跟着母妃站在看台上看着以一己之力摔翻蒙古各部的勇士,最后整个人几乎被彩色的绸带都淹没了,只剩下半张脸露在外头,眼眸却比天上的星子还亮。 还有很时候,大都是在宫巷里不期而遇,她身边带着许人,高高地坐在肩舆上,与侍卫巡视路过,或刚刚从毓庆宫里拜见了子嫔娘娘要准备出宫,避让单膝跪在朱红的墙根下,头恭谨地低着。 她便只能看见挺拔的背脊与肩膀,还有一点垂下的眼睫。 大时候,就是这擦肩而过时克制地遥遥瞥一眼,错过了连头也不敢回,只能借着日头西斜的影子,悄悄地望着地上的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 后,她知道自己要抚蒙了。 一直以,她把少的影子珍藏在心里,从无人知晓,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只下意识留意着、收集着零零碎碎的的消息,她大约知道宿职的时间与巡视的时辰,便刻意地带了风筝撷芳殿,可是也放了很日的风筝,才碰见了一次。 最终最终也只敢借着摘风筝和说了一句话,但以后这的机会也没有了。 有的前程,她也有她要背负的重任,们本就像两辆背道而驰的马车,只曾经短暂地、互不知情地擦肩而过罢了。 也好,也好。八公主喃喃自语。 # 永寿宫里,王嫔却面色铁青地攥紧了手的信,李煦写了信给她,暗示让她选汉军正白旗、子妃的妹妹为十五阿哥的福晋人选,带信的监也是李家曹家留宫里的人,还给她带了两句话,一是石家给她兄长送了三万两白银,二是曹李两家需要她跟东宫维系更为亲密的关系。 在杭州的凌普一家子已经被李曹二家拿银子喂成了一头待宰的肥猪,但靠上子爷的一个奶嬷嬷、一个奶公还不够,眼瞧着皇上老了,眼睛都花了,们自然也想要得未储君的青睐与看重。 李曹两家远在江宁和杭州,不知宫里的底细,她与子嫔娘娘相交那么,怎么会不知道子妃在宫里已危如累卵?十五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