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珠虽然舍不得陈树人,却尊重他的决定。 不过现在他们还有相聚的时间,陆沉珠笑笑道:“那么我可要趁着师父您还在家,好好向您请教一下。” 李自在见状,心中不得劲了。 明明自己教导了陆沉珠这么多,可这家伙却从来不说向他请教。 他的医术分明更好啊! 可恶啊,这就是所谓的师父的光环吗? 察觉到自家老爹的目光,陈树人心中莫名好笑,还对着李自在挑了挑眉。 “哼。” 李自在移开目光,让陈树人笑得更开心了。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 他抬手揉了揉陆沉珠的脑袋:“谢谢你,小沉珠。” 柳予安:“……” 哪怕明知道这个是陆沉珠的师父,可还是好想剁了他的手怎么办? …… 大盛的情况逐渐明朗起来,又在路上遇到了陈树人,回程的路变得格外轻松惬意起来。 一行人在路上迎接了新年,孩子们都拿到了压岁钱,开心地直蹦跶。 柳予安也轻轻握住陆沉珠的手,将一个锦囊放入了她的怀里。 陆沉珠不解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柳予安俯身亲吻她的面颊,莞尔道:“给我的小沉珠的压岁钱,她过去的岁月我没办法参与,但是就未来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都希望她平安喜乐。” 陆沉珠怔了怔,耳廓不由得红了,道:“柳予安,多大的人了。” 柳予安傲娇地“哼哼”一声,轻轻拥抱住了陆沉珠,低低道:“无论多大的人,你都要收。” 陆沉珠不解道:“可你往年也没给啊?” 柳予安气得叼着她的耳廓,轻轻咬了一口,道:“往年是往年,从今年开始,一定要有。” 往年柳予安是觉得,自己的钱都是陆沉珠的,给不给压岁钱的影响根本不大。 但现在…… 这个是仪式感啊!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了陈树人的醋呢…… 毕竟他是长辈,而他将来会是陆沉珠的丈夫。 陆沉珠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噗嗤”一笑,轻轻揪着柳予安的耳朵道:“你啊你,那个是我师父,是从小到大的对我最好的人。” “你是以前?” “什么?” 柳予安轻轻在她唇瓣啄吻一下,固执道:“因为以后对你最好的人会是我……” 陆沉珠终于忍不住了,笑得直打滚,很快声音就传到了隔壁,柳予安果然听到小崽崽们醒来的声音。 “娘亲是不是在笑啊?” 柳予安心中咯噔一落,一把将陆沉珠搂入怀中,用唇瓣堵住她的唇瓣,深深地交吻。 她脸颊通红,连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 只能像一只小兽般,轻轻低吟、挣扎。 果然,隔壁的崽崽们没再听到动静,很快又一次睡了过去。 这可让柳予安吓了一跳,好容易有一个和陆沉珠独处的机会,若又被这几个小崽子破坏了,他一定会气得一年都不好过的。 “嗯……孩子们都睡了,你快放开……” “我不。” 他浅浅低语,死死搂住她的腰肢,与她抵死缠绵…… 新年啊。 正是快乐又让人充满希望的词语呢。 …… 翌日,在路上度过新年的一行人继续朝上京城出发,终于在几日之后顺利抵达。 城门之前,温酒和田太医令正在等他们。 “回来了。”田太医令松了口气,眼底的激动和猩红几乎遮掩不住,“我还以为等不到你回来呢……” 陆沉珠看着几乎瘦脱了相的田太医令,心中一酸,上前朝他行了一礼。 “您辛苦了。” “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陆沉珠抬眸,又朝温酒一礼,这才正色道,“是您二位和诸位大夫们的深明大义,救了上京城,救了百姓们。” 柳予安牵着白琰,也走到了两人身边,学着陆沉珠朝他们行了一礼。 “我们代表天下子民,谢谢二位,谢谢诸位。” 田太医令和温酒是知道二人的身份的,他们吓得手足无措,许久后也向二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