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他进门便软声诉苦：“病房的床太窄，临街夜里总有车笛声，我都天没睡觉了。姐姐能不能提前帮我刷个脸啊……” 不过三五分钟，少年已经做完了查房验证，新到了病房门口，随手拎了件外套，朝病友挥挥手：“哥，我先走啦。” 目睹全程的初老师：“……” 看看见了，但像没学会。 * 天色稍见暗淡。 穿戴整齐的初澄在病房里收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手机屏幕一闪，收到了微信消息。 ［喻司亭：味道怎么？］ 还午的时候，初澄给他发去过送汤感谢。方大概上了一下午的课，会儿看到。 初澄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捧起手机复。 ［我喝完了。金教授一口都没尝到，但还不住地夸你。喻老师果然很受家长欢迎啊。］ 喻司亭很快就以了玩笑。 ［毕竟挂星的金牌班主任，受欢迎难道不常吗？］ ［初澄：家伙。］ ［喻司亭：鹿言知道你住院了，一个劲的要去探病。我怕他吵到你和金教授，就没准他过去。］ ［初澄：没事儿，我妈已经走了。但也不用让他特地跑来，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今晚我还算偷偷跑家里住。］ ［喻司亭：家住？你出得来吗？夜间查房发现的话，罚款小事，取消床位就麻烦了。］ 不刚和邻床小孩儿学的撒娇嘛，现在想想还觉得“老脸一红”。 初澄噙笑字。 ［放心，我都处理了。］ ［喻司亭：那你等我一会儿。马上放学了，我开车过去接你，顺便带鹿言上去看看，免得他一直烦我。］ ［初澄：吧，那我在病房等你。］ 会儿距离十下午放学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喻老师和鹿言来得很快。 “初老师。”未见其人，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已经传来。 “在呢。”初澄端刚洗的葡萄，走出卫生间。 鹿言上前两步，变戏法般把一捧洋牡丹递到初澄面前。束花扎得极漂亮，从暖橘到黄的渐变颜色搭配让人眼前一亮。 “我舅说你现在什么都吃不了，我又不知道探病该送点什么，刚路过了花店。祝初老师早日康复。” “谢谢。”初澄的笑意在灿的花苞衬托下更显丰俊，顺势把水果盘递过去给他吃，“快坐。” 鹿言笑接下，看了看盘里乌黑的葡萄粒，觉得奇怪道：“不说不能吃水果嘛，你儿怎么还有？” 初澄意味深长地朝门边瞥一眼：“你舅买的。” “啊？”鹿言头看一眼背后的笔挺身影，吐槽道，“他知道你不能吃还故意送来，么恶劣？” 喻司亭突然遭cue，神色如常：“初老师上一次收到探病花的时候怎么说的来？嗯……行为太俗气？” 听到人找茬，初澄抱花的动作一顿，嘴角也抽了抽。 鹿言脸上的欢喜表情稍有收敛，朝病房里寻了寻，很快就发现了依然摆在窗口的瓶插花。 他蹙眉附和：“也啊，谁送的绿不拉的桔梗，确挺俗。” 初澄忍不住噗嗤一声：“还你舅。” “……我还闭嘴吧。”连续踩雷两次，鹿言不敢再头看喻大少的表情了，为了避免一会儿自己车去，抬手给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初澄仍笑，抬手拍了拍“大儿”的肩膀，体贴地帮他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鹿言身指了指喻司亭：“他有两次家的时候都带满身消毒水味。你又在请病假，我一猜就。” “你都赶上警犬了。”初澄佩服。 鹿言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略含糊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嘛，三天两头看医生，个味道特别敏感。” 只要一看到葡萄，初澄就会想起刚开学的时候，鹿言在大哥办公室里罚得哭唧唧的子。那会儿误以为的小可怜际上个么开朗的孩子。 “我住院的事情没有告诉学校，即便你聪自己猜到了，去也不要透露给其他同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