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药瓶里还有一半的药,摆弄了两下,恩了一声。 房间里只有们两个人,灯光昏暗,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时不时响雷鸣的声音,宋斯宁嘴巴动了动,声音太小了,被掩盖在雷雨声下,祁方焱没有听清,于是单手撑床头,朝下弯了弯身子问:“你说么?” 因为长时间的烧,宋斯宁的嘴唇有些干,抿唇舌尖不自觉的润了润,再开口的时候嘴巴像是刚浸了水的樱桃般红亮。 “我问你.......”宋斯宁声音虚弱,问:“你那天说,你还清了债,后呢......你想做么?” 在宋斯宁醒来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还是这个。 宋斯宁其实心里清楚,这么久了祁方焱留在宋家,留在的身边,纯粹是因为当初那一次生病,将过错怪罪在祁方焱的身上,祁方焱出于道德感无法拒绝。 又可这些都没有,只是因为祁方焱现在懒得和计较了。 这么多天祁方焱就像是一座火山,压抑自己的情绪,处的时候看起来安无事,但是一旦祁方焱的想走,宋斯宁拦不住。 至于那句还清了,像是在斩断们之间本来就微不可见的联系,这让宋斯宁快崩碎了的神经彻底的破裂。 即便这几日宋斯宁在昏睡中,依旧断断续续的梦见那日的情景。 有的时是闯进卧室,看见祁方焱坐在的书桌前,正在翻看的画本,而后祁方焱转过头,望的眼睛无比的陌生,有厌恶有唾弃,甚至还带恨。 想要解释,却在那种目光下感觉自己被一刀刀的凌迟一般,痛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还有的时候是一睁开眼睛,发现祁方焱不见了,问遍了有认识祁方焱的人,每一个人都见到都避如蛇蝎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还有还有....... 很多很多....... 每一个梦都足让宋斯宁浑身发冷,挣扎的想要从梦中惊醒,却又沉沉的坠入下一个折磨的梦境。 那种感觉就像是溺在了深海里,拼命的向上游,正要破海而出的时候,忽出现一双大手拉住的脚踝,将再次拽回万丈深渊。 很久没有听见祁方焱的回答,宋斯宁心里的不安,固执的追问:“祁方焱,后呢?” 祁方焱望宋斯宁苍白如纸的脸,喉结滚动了两下,直起身子说:“欠债还钱,没么后。” “没么后”这句话的理解有两种,可是单纯的还钱,其的事情不做改变,祁方焱还愿留在宋家。 还有一种是指和宋斯宁之间,没么后。 宋斯宁想要追问,问一问祁方焱这句话是么思,但是又怕听见的话不是想要的,毕竟祁方焱总是这样戳的心。 于是宋斯宁沉默了一会,说:“祁方焱,我又生病了。” 祁方焱说:“我知道。” “因为你。”宋斯宁躺在床上,朝祁方焱的方向微侧头,额间的碎发耷拉在额间,衬得脸颊柔软,脖颈清瘦。 这句话宋斯宁说的声音轻,带些微不可察的委屈和埋怨,说完这句话抿了唇,打算等祁方焱反问的时候,再告诉为么是因为。 可是祁方焱却没有问,而是再次恩了一声。 宋斯宁就当祁方焱是认了,喉结动了动,又说:“在我身体好之前,你不走。” 说完这句话,宋斯宁都觉得自己不讲道理,这个身体跟堆破烂一样,风吹一下都散架了,却一次次拿这个理由想要困住祁方焱,好像是在碰瓷,烦不胜烦。 祁方焱却沉默了一会,又恩了一声。 宋斯宁愣了一下,放在床边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有些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祁方焱说:“不是因为我吗?” 宋斯宁抿了嘴,心头霎时间一片柔软,忽有了勇气问那件事情了。 “祁方焱.......” “恩。” “你那天为么忽问我好不好奇你的容貌?” 这件事情一直是宋斯宁心中的一根刺,扰的这两天都要疯了。 手指尖勾住了被单上的一根线头,宋斯宁不自觉减弱呼吸,等祁方焱的回答。 祁方焱声无起伏道:“前几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