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并没有任何笑意。 他终于理解了法维斯临别时与自己说的‘再见’是什么意思了。 也终于明白军雌那些仿佛不要命一般的冒犯是什么在驱使了。 僵化期。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法维斯虫纹的那个夜晚。 他正按照系统的命令开始为难府中的仆虫,挑剔了几个小时的菜色,一直到他都有些无聊了法维斯才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触及那双眼里的疲惫之色和已经掩盖不住的虫纹,他无法解释的心软了。 他收起所有刁难,敷衍的编造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糊弄了系统。 他知道虫纹意味着什么。 更知道那已经蔓延到手腕的虫纹并不亚于重症通知书。 林屿捏紧玻璃片,在心里告诉告诉自己这只是怕任务失败而已。 他只是想回到地球而已。 仅此而已。 休尔斯看着那小小的玻璃片,简直要把眼睛瞪出来了。 夏予川虽然不知道林屿在搞什么,但是他本能的会选择站在林屿这边。 金毛小雄虫打量着周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身边的白墙上,色厉内荏般:“你要是不放林哥上去,我、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休尔斯要晕倒了,本来一个林屿就够棘手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凑热闹的:“你怎么也——” 好,他刚才还在想怎么回事,他现在算是明白,这两只虫,一个脑子不好用命威胁虫,另外一个见虫自杀他还陪一个。 破案了,真相大白了!这两个雄虫都是精神病! 可再无语,他都不能让雄虫死在这里,他不能赌林屿到底敢不敢割。 为今之计,他只能先缓兵,好在他刚才见势不妙已经给副官发了消息,等会儿出去了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 这样万一雄虫出了什么好歹,副官的屁股就要从位置上挪开,然后他再出去英勇的协助上将,那他不就能升官了? 这样以后贴身负责上将诸多事宜的就是他了! 这么一想,休尔斯看林屿的目光逐渐热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