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甚至因为柯学博富庶且爱,年年都主动向库捐赠数十万两白银,从先帝在到仁寿帝登基,一直没有变过。所以哪怕柯文瑞是先皇帝师,仁寿帝不但没有因此牵连柯家,反倒对柯鸿雪格外照顾。 ——一个自幼时的先生,一个年年为库做贡献的富贾,一个一身才学只想着花天酒地潇洒快活不问朝政的探花郎,仁寿帝很难忌惮针对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要哄着柯家,为自换来一个尊师重道、重视商户、一视仁的美名,再三不五时地充盈一下库。 柯鸿雪分明不是王孙公卿,在这虞京城中,活的比多数家弟要潇洒肆意许多。 而在容棠眼,就是个行走的烧钱炉。 太能造了,比都能造。 正吐槽间,院外几人已经走了进来,柯鸿雪一抬眼望见红漆阁楼上坐着用早膳的两人,霎时便笑了,盈盈地一合折扇,转头就拉着沐景序要往上走。被沐景序一把甩开袖,也不恼,习以为常回过头冲沐少卿咧开嘴笑了笑,快步行了上来。 “还是爷有福气,不用院便有人将膳食端回来,还专送上阁楼一边赏景一边吃饭。” 容棠抬眸:“怎,你羡慕?” 柯鸿雪愣了一下,笑意更加放肆,顺手就拉了把椅坐下来,折扇慢悠悠地晃:“容爷,你当我是秦鹏煊那蠢蛋吗?” 昨晚容棠骂秦鹏煊那一场戏,柯鸿雪看得清清楚楚,原本笑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要不是为了陪沐景序等那病初愈颤颤巍巍的小徒弟,柯鸿雪忍不住当时就奔向容棠餐桌。 容棠闻言没再应声。 对柯鸿雪和沐景序这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一开始觉得这就是事,后来觉得在这全然陌生的朝代,如果能交上志道合的三五好友岂不美哉? 容棠跟沐景序交没交上朋友不敢说,毕竟沐人像终年不化的雪,容棠猜不透的心思,但跟柯鸿雪,至少前两辈都算是朋友。 ——损友那一挂的。 今天我带你去赌坊,明天你带我逛花楼,后天两个人一起被微服私访的理寺少卿一人一个眼神冻得动都不敢动,乖乖回去辅佐盛承厉一段时日。 然后闲不住,你说京中新来了江南名的戏班,我说北疆送来的烧刀是绝酿…… 容棠前两辈那点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是消遣放松的时光,部分都跟柯鸿雪混在了一起。 狐朋狗友说的应该就是们俩。 所以这一回来,容棠很难对们有特别强烈的警惕心。 本来就不想斗了,清楚地知道自哪一天重生、哪一天会去,明明白白感受着生命力一日一日地从躯体流失,压根没那多心思玩权谋。只想好好享受一下前些年错过的那些乐趣,看话本、听小曲儿、折腾折腾园艺,实在愧疚得不行的时候去抄抄佛经,再在某些记得的事上给宿怀璟一些提醒。 其的容棠压根不想费那脑。 骂秦鹏煊跟容峥的时候都很轻易,想到就骂了,因为们俩都是蠢蛋。但柯鸿雪……说了几场话下来,容棠是心累。 一句话拐了十八个弯,十七个前面都有坑,最后一个是找骂的。 容棠决不搭理,反正沐景序马上就要上来,柯少傅也就浪荡这一会儿。 沐景序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还很青涩,穿着一身青色学士服,头顶带帽,一副很传统儒雅的学生打扮。 柯鸿雪刚刚还跟容棠扯闲话,这时候闲不住,半个身都倾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那名少年几圈,转过来跟容棠随口道:“啧啧啧,爷,你看我这小学弟,是不是看上去就一副半截入土的老学究样?” 这话传去都得被打。 不论是监少傅说一个少年半截入土,还是当儒柯文瑞的亲孙说老学究半截入土,柯鸿雪都配得上一顿鞭。 容棠喝了半口茶,偏过头,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我没上过学,不知道老学究长什样。但你离我远点,看着像一只斗鸡,我眼睛疼。” 宿怀璟原本还因为柯鸿雪离容棠太近有些烦躁,这时候听到自家小菩萨这一说,止不住地勾起笑意,默默起身将吃完的餐盘收起来放到一边等着小厮上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