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间办宴席的院子里,从盛承厉住的琅玉轩兰馨斋的路上莫说守卫了,连厮都没看见几个。还尚书家的姐想跟女伴一起去喂锦鲤,发现有人浮了上来才喊了侍卫,当时就死得透透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容棠问。 柯鸿雪偏过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道:“约未时六刻,消息传岛上的时候,紫玉班正换了一出新戏,我记了时辰。” 容棠神色微凝,抿唇不语。 未时六刻,正他午睡醒头疼的时候。 院依旧安宁,淞园被暮色笼罩,一如很多年前,也如很多年后。 庆正十一年的四月,容棠跟盛承厉发生争执的那个黄昏,他驻足在角落跟宿怀璟一起默然看了一朵芍药的开放。 而如今,庆正九年的四月,容棠跟宿怀璟坐在红漆阁楼上,借着未散尽的天光下棋,他突然再一次意识,天道对他的男主,真的……偏心了极。 盛承厉身边死个人,还特意通知他一声? 跟他——底有什么关系啊? 容棠将棋子扔回棋盅,无声笑了一下,离开棋桌,站在阁楼上凌空望向这座庄园。 宿怀璟敛眸看过去,瞧见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漠厌烦,宛如看够了人间闹剧的神明,抛下整个红尘,回去他的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