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棠听他们俩光化之下聊这东西简直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柯鸿雪却无所谓地晃了晃扇子,丝毫未觉冒犯,反道:“世子妃这不是很清楚吗?” 他笑着说:“若是见过美玉,又怎会对顽石多看一眼?柯某心中有人,除他之外,这下美人便是再好,也不过尔尔。” 宿怀璟静静地凝视他两眼,无所谓地笑道:“那便祝柯少傅早抱得美人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话说得寻常,真心假意带着几成很难辨清楚,任谁听过去都会以为不过是场面上的敷衍,可柯鸿雪眼睛却立时亮了,闪着精光一般,手中扇子一合,激动地往了两步:“小宿你再说一遍?” 容棠有些莫,抬眸看柯鸿雪,总觉得柯少傅那一脸期待的样子特别……狗腿。 奇奇怪怪。 宿怀璟也觉得奇怪,沉默了一瞬细想,却想出来哪里不太对,于是又添了一句:“祝柯少傅与意中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哎!得嘞!”柯鸿雪双手抱拳重重一拍,郑重事地鞠躬道谢:“借您吉言!” “?” 容棠差点给他整迷糊了,宿怀璟皱了皱眉,不再多言,转身牵起容棠的手重新往偏房行去。 门在身后合上,屋内还未点灯,宿怀璟借着窗棱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摸黑点燃了蜡烛,回过身便抬起上目线看向容棠:“棠棠拉我过来有什么事?” 容棠还在想刚刚柯鸿雪的那一处,非常纳闷,疑惑地问:“你知道柯鸿雪心上人是谁?” 宿怀璟微微一愣,旋即笑开:“不是很明显吗?” 容棠狐疑地看向他。 宿怀璟说:“我喜欢棠棠,所以每恨不得一睁开眼看见你,时时刻刻都要把你的字挂在嘴边念,便是在外面也会想你在中有有好好吃饭睡觉,今的药有有喝干净。” 容棠原本耳根子有点热,还彻底降下温来,被他这么一说,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药膏攥在手里烫手得厉害。 他皱皱脸,轻声嘀咕:“我问柯鸿雪,你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因为喜欢人是藏不住的。”宿怀璟轻笑,“我喜欢棠棠,谁都能看出来;那么柯鸿雪喜欢沐少卿,也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宿怀璟这些子简直见缝插针地要跟容棠说自己有多喜欢他,容棠有些招架不住,原本拉他进来是想要替他擦一擦手腕上那些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包,可这时候莫感觉哪怕跟宿怀璟同时待在一间屋子里都有些危险。 容棠皱着眉药膏放到了桌子上。 宿怀璟不解:“这是何意?” 容小世子相当别扭地指了指手腕:“你被蚊子叮了那么多包,自己感觉吗?擦一擦。” 宿怀璟微怔,撩起衣袖,烛光下那截白皙手腕上的红包已经快要连成一片了,容棠看着觉得又痒又疼,宿怀璟却好像完全察觉似的。 他伸手戳了戳,听见容棠在他对面一阵止不住地抽气声,愣了一秒,止不住地笑开,撒娇:“棠棠帮我擦。” 容棠别过头,要往屋外:“不要,我饿了。” 宿怀璟扬眉:“棠棠要现在出去?” “不可以吗?”容棠反问。 “倒也不是不可以。”宿怀璟轻声说,“只是一来二殿下有我机灵,你出去万一再被柯鸿雪调戏了,有人帮你怼回去,岂不是容易生气?二来——” 他顿了顿,笑道:“现在出去时机不太好呀。” 容棠微顿,凝眉:“如何不好?” 宿怀璟:“赈灾银还下来,柯少傅却主动来了苏州,棠棠真以为他是来过七夕这么简单的?” “历来灾之后,朝廷发的赈灾银粮都不够灾区百姓用,更何况沿途还有贪官剥削,真到灾民手上的本微乎微。二殿下在苏州盼着户部拨银,但等银钱真的到了江南他知道了,那点赈灾银子不过只是聊胜于无。” 宿怀璟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示意容棠坐在他旁边,手搭上去,一副容棠不帮他擦药他不继续说的样子。 容棠办法,犹豫了一小下便撩起宿怀璟的衣袖,低着头替他擦起了膏药。 青草的香味凝结在指尖腕上,又弥散于整间屋子,宿怀璟心情颇好地弯了弯眸,继续说:“所以惯常灾后重建的银子,一个是朝廷拨款,一个是地方赋税,再一个便是当地豪绅捐款了。” “但这款不是白捐。或是降低税率,或是纳为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