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让林霖生出不安的时候,便听到对近乎失真的声音听出些许妥协,他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林霖一怔,道:“林霖。” 白偶微顿,遂反应过来:“你父姓林?” “是。”林霖未发现白偶的异样,只是应声的同时不自觉想起了洛京谢家,但那些过去是珍贵的宝物,又怎随与不相干的人提及。 “………”白偶端坐在石桌前,手也不撑头了,但因为脑袋有捏五官,又因为人偶本身的特殊性,旁人根本无从知晓他此时的绪波折。 得知真名,白偶更忧长离了。 长离究竟是如何看待这女修的,把当什么了?但他一想又觉不可能,长离的性子他知晓,断乎不做这种自欺欺人之事。 他早就接受母亲已经不在的事实。 大约是因为名字被长离留,在之后的接触生悦慕,最终给了命锁。 “………”白偶感到一丝头疼,因着情绪起伏,杯子里的水一瞬间就干了。 这边的林霖见到他杯子空了,非常自然地又给他满上,甚至还恭顺地说了一句:“前辈您慢点喝,茶水还很多。” 白偶:“………” 小姑娘还挺有气性,他才不过是在天魔器的事上稍稍警告了一下不要再不自量力,如今便敢一脚踩在不触怒他的线上。 即便畏惧于他,也不真的折了脊骨,看看这恭顺的神态,听听说的什么话。 不知为何,白偶绪一时间散了许多。 这副气性不小的模样,倒是教他想起了故人。 只是他的霖霖从未对谁有过伏小做低的模样,在谢太傅和端华长公主的的庇护下,向来随所欲,肆自在。 即便是骄纵也不令人生厌,性情温善,再骄纵又能骄纵到哪儿去。 不如说,是谢太傅和端华长公主共同护着的这份随所欲。 “………”猝不及防的思念涌了上来,白偶微怔,与此同时,是无法遏制的杀引起了整个长生天的震动。 那一刻,林霖感知到危险,可等当做出反应之前,原本坐在石桌前的白色人偶稍稍抬头:“茶,满上。” “………”才感知到的危险仿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林霖深吸了口气,起身给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喝空的杯子满上。然后突然听到白色人偶问出一句:“这茶水泡多久了?” 林霖:“………” 有半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