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去付诸行动。 温蛮又不愿意了。虽然这份“不愿意”的成分复杂到他自己都难分解。究竟几分是对这个被弄脏了的家不满意,还是对司戎荒唐的解决方案不满意。 “明天沙发清掉吧。” 他又重复原本的话,但背后所延展的意义却有了区别。 “儿童院里的一切都是共享的,即是只有我一个人睡的床,它也有之前和之后的主人……读书的宿舍也一样……家是不一样的。” 家只有一个。 温蛮会那么珍爱它,不可能轻易舍弃它。 哪怕它现在根本还不完美。 司戎听得难。他懊悔,为什么祂是阿戈斯、为什么阿戈斯只有这样的能力,而不是操控时间,让他有机会到去,去救一个他素未谋面的去的爱人。爱驱动着阿戈斯这个物种进化,也许漫长的未来,其他的阿戈斯会有这样的能力,可他没有,去的蛮蛮也不会被他拯救了。 “我明白,你放心,明天一切我都会做好的。” 司戎听懂,并保证。 他说了一定会做到做好,是起码今晚现在,温蛮可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我累了。” 温蛮埋着头闷声说。 “所你应该休息了。” 这样说着的司戎,却没有松开拥抱。 他们并没有离开这个飘窗,但稍稍变换了一下姿势。司戎的大衣成为了铺开的垫子,两个人一齐坐在面,在室内中央空调的宜人温度下,最后一丝接触面带来的冰凉也消散。 温蛮靠着司戎阖眼休息,他是想要放松一下,但再一会,他们还是该走,现阶段各自的家,又或者说不定一齐去司戎的家。 但不知不觉,温蛮在放松之后,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室内的光源变暗了,连窗外也暗了—— 司戎的臂弯一动不动,十分稳固。而在他们周,祂的原已经铺开,覆盖了飘窗,融化了大衣,墙壁也在祂的掌控之下,是光源消失,包括窗外。祂彻彻底底地温蛮包裹在自己的体里,方面地,为温蛮营造一个温暖、舒适、安心的家。 如果不是人类需要一个房子作为承载,需要光,需要美丽的家具……司戎其实愿意亲自作为温蛮的“家”。 或者用祂的概念—— 作为温蛮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