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原本就抓的不紧,被推开了也只是倚着门框笑,“好了,不逗你,我先去洗澡。” 在酒吧里泡了一夜,贺严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味道,如果不是时羡不在金域湾,他不放心,怎么可能会穿着这身衣服拖到现在! 十五分钟后,他在浴室扬声高喊:“羡羡,帮我拿个浴巾来!” 明明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要求,时羡却只当做没有听见。 良久得不到回应,贺严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羡羡!” 时羡瞥了一眼浴室,心里莫名有些膈应。 抬手捞起一个抱枕丢到地上,随着''''砰——''''的一声,卧室门重重合上。 她踩着拖鞋走进卧室,直愣愣地坐在床沿,双眸无光。 时羡不能理解,贺严既然已经准备和自己离婚了,身边又有了许慕嘉,为什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坦然自若的和她说话? 有些事情在心里留下芥蒂就是芥蒂,不是他一个人当做没发生就能随便揭过。 她承认自己很爱贺严,爱到骨子里。 她选择主动放弃这段婚姻,犹如选择了剔骨洗髓…… 可她也有底线,时羡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时羡,即便再难割舍,她也绝不委屈自己当任何人的替身! “在想什么?” 时羡一惊,抬头间看见贺严大喇喇地站在卧室门口。 漆黑的短发湿哒哒落在额头眉尖,水串儿顺着眉心脸颊拂过脖颈,又沿着锁骨继续下滑。 “还没看够啊?”才从浴室里出来,贺严睫毛上还沾着一层水雾,薄唇轻启,带着三分戏谑,“我冷。” “啊!” 时羡迅速闭上眼睛,脸上像是有一块烙铁生烤着,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抬手掀起被子丢了过去,背过身不看他。 “害羞什么。”贺严轻笑着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又不是第一次看。” 时羡恨声道:“流氓!” 贺严有几分委屈,“叫你帮我拿浴巾了。” 时羡:“……” 她哪儿知道贺严能这么不要脸的直接从浴室里出来! 她气的肩膀一起一伏,觉得再和这人共处一室她得喷鼻血,抬脚就要离开。 贺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怀里一带,侧身压下,用被子将二人一起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