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屯兵邳城,欲在丧期击越,实乃穷凶极恶,人面兽心。越击楚,师出有名!” 鹄奔瞪大双眼,想反驳松阳君的指责,话却说不连贯,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松阳君在说:“天子封晋君为侯伯,公子煜同晋君有婚,书信一封即能出征伐,无需再告天子。” 鹄奔气恨交加,大口喷出鲜血,不甘地仰倒在地。 “将官死!” 松阳君跳下车,亲自砍下他的首级,命人悬挂到旗杆上。 楚军战车被包围,少数拼死冲出包围圈,同击退越国战车的同袍汇合,且战且退,向来时路逃去。 松阳君下令追袭,却未能赶尽杀绝,反而损失数十人。 “回撤,穷寇莫追。” 楚军渐远,松阳君命令停止追击。 甲士重新列阵,军仆开始清扫战场。整个过程中,邳城内一片死寂,战鼓声消失无踪,只剩下沉默和绝望。 “公子言,围邳城,楚必救援。援兵至,则战事风闻天下。楚行恶事,奏疏递送上京,天子置之不理。越有悲情,誓要争一个公道!” 松阳君声音激越,越甲齐声高喝。 声音传入城内,守城的楚军终于明白,越军的目的不是攻入邳城,而是以城为饵,使楚落入陷阱。 “公子煜!” 县大夫胸前缠绕布巾,献血透出伤口,在布巾上洇出暗痕。 他握拳捶向墙壁,望向城外的大军,对公子煜痛恨不已,却也生出万分忌惮。 “此人阴险毒辣,行事不择手段,必为公子大敌!” 大军清理战场时,一只信鸟飞过越国边境,振翅划过长空,在地面投下暗影。 信鸟之后,数骑快马超尘逐电,马上骑士背负林珩亲笔国书,向禹州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