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早晨,空气格外新鲜,翠柳在微风的轻拂下,摇曳生姿。
徐徐清风,带走那些炎热,街上人群熙攘,公园里热闹非凡。
大人们在周末带着孩子出来放风筝,老人们在晨练。团团被大波从被子里掏出来,说要晨跑。
团团半梦半醒被大波抱着出门,到楼下闭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脚一沾地摇摇欲坠的像个可爱的洋娃娃,机械一步一步拖着步子,抱怨大波惨无人道。
打扰小朋友睡觉,天理难容。
团团说:“星期天就是给小朋友放假睡懒觉的,哪有大清早来跑步的?”
晨跑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跑过团团身边,都忍不住给她加油,小丫头的瞌睡终于醒了。
团团在前面飞快跑起来,她穿着一条绵绸小碎花裙子,跑起来时像一只小蝴蝶。
我和大波相视一笑:“这才是生命在于运动!”
团团看到天空的风筝不愿走了,问我:“悠悠,我也想去放风筝。”可公园上空全是风筝,根本放不开,还有两个小朋友因为风筝缠到一起在哭闹。
我有些为难看着大波,在C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放风筝的公园就那么几个,除了面前这一个,其它公园开车还要跑半小时。
大波突然贼兮兮说:“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放风筝,跟我来。”
大波买好风筝将我和团团带到汇川楼下时,她指着那一大片荒芜的空地说:“这里放风筝不错,高空没有线缆,周围没有大树和遮挡物。”
我无语看着大波:这就是她的好主意?
但我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地点,不忍心团团失望,只能默认表示赞同。
大波用鞋踢着下面长满杂草的松土,得意洋洋说:“就算团团绊倒也摔不疼。”
我们刚将风筝放上天空,就听见汇川楼下又吵闹起来,不一会就聚集成了人山人海。
团团也没了兴致,我们只好收了风筝,去那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人群激愤,拉着横幅吵嚷不休。
几分钟后,有代表方出面平息此事。
团团问:“他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生气?”
买房人不可能为了房子死磕,因为他们还要工作和生活。
我能说他们只是想要回自己的房子吗?却又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法。
我叹息一声,摇摇头撒谎说:“不知道。”
孩子知道的越多,对她的成长越不利,童年,应该生活在美好的谎言里。
曾经我总对自己这样说:生活有时给我很多的折磨,只为教会我更好的去生活!命运让我背负很多苦难,只为我有一个灿烂的明天!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自欺欺人,但是这样一想,我的心胸确实开阔了许多。
就像薛洋,带给我的一直都是痛苦,可我等到了莫轩。
送团团去练舞蹈后,大波去了她的画室,而我成了无业游民,四处找工作,当然是背着莫轩去做这件事。
别的工作不会,还要从头学起,我没有时间,关键是没有金钱去耗,只能再找房产公司。
一般好的房地产公司都有自己固定的售楼班子,缺人的几率较小。
而差人的公司要么待遇差,要么生意差,各种原因。
好不容易寻到一家楼盘,待遇什么都可以,却是天悦开发的楼盘。
我颓废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熟悉的C市在我眼中那样陌生,我的前途一片茫然。
电话急急响起来,团团舞蹈班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团团不知怎么绊倒了,血流不止。
我疯了一样见车就拦,也不管它是什么车。
终于在几辆伴着大骂声扬长而去的车子后,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
我慌乱无措爬上后座,接连对司机的后脑勺说了几句谢谢,忙报了团团舞蹈班的地址,又焦急给莫轩打电话,让他先过去接团团到医院。
我让车主快些,不断说谢谢,一遍又一遍。
车主没回头,也没说话,估计对我这样冒死拦车很不愉快,只是递了一盒纸巾给我。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和车里的环境一样干净。
我心里焦急,接了纸巾胡乱往脸上一擦,在包里拿出三百块递给他,就当是车费了,不断谢谢他。
等了半天,他也不接我递过去的钱。
我见他红灯路口一路直行,惹得交警在后骑车紧追,我手心都流出了汗。
本一小时的路程他半小时就到了。
莫轩打电话来说,团团已经在医院止住了血,让我不要急。
但车一停在医院门口,我将包里三千块的现金全部放在了后座上:“谢谢你,这些就当是我交的罚款。”我等不及车主的反应,一路急跑进了医院大门。
我跑进医院大门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轿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