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嘛,反正那本书现在也不在我手里,我看的时候也没人看到。” 苏昀承按了按眉心,提醒她:“以后别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想的。” “跟别人当然那样说了,可问我的是你呀。” 苏昀承:“……!” 他就知道,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林念禾看他耳朵泛红,打算添把火。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说:“好冷啊,手都快冻僵了。” 苏昀承看着眼前又细又白的小手,心神激荡。 片刻后,他拿过手套给她戴上了。 林念禾:“……?”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拉个小手么? 他给自己戴手套是几个意思? 苏昀承很体贴的说:“你歇着,去烤会儿火,我来弄。” 林念禾:“……” 她是应该夸他坐怀不乱,还是应该怨他坐怀不乱? 林念禾不想夸也不想怨,戴着手套拨弄着头花,继续干活。 男人太难懂,她还是更会赚钱。 下午,小李带着牛大爷离开了,老人家的精神头好了不少,嘴角都扬着。 他看到林念禾,极其郑重的朝她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你,林丫头……当初是我错了,谢谢你们照顾娃儿……看到他现在过得好,我就是、就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丫头,这恩德……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林念禾心头微颤,赶紧把他扶起来,低声说:“您别这样,您得好好活着,牛娃还等着您呢。” “嗯,对、对……” 牛大爷走时,步子不再沉重,像是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 牛娃看着他的背影,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他今天答应了爷爷很多事,要好好吃饭、好好干活、好好学习……不做错事。 他能做到的,一定都能做到。 他噙着泪,努力让眼泪不掉下来。 他突然感觉头顶多了只手,抬头一看,果然是禾禾姐姐。 林念禾低头看他,微笑着说:“要是太难过的话,咱们就回屋子里去哭一会儿,在外边哭不好,眼泪会冻住的。” 牛娃抿了抿唇,用力抹去眼角的泪珠。 他仰头看着林念禾,语气坚定:“禾禾姐姐,我要考北大!” “好!考北大!” 林念禾应着牛娃的话,望着一片白茫茫中牛大爷,眉头不禁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