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笛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是许画扇和褚宵辰没有料想到的。
怕沈绾笛还有后手,褚宵辰出题角度十分刁钻,可沈绾笛不止对答如流,甚至每一首都有佳句流出。
众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这,这还是那个草包吗?”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真是人能写出来的诗句吗?”
“不,不是人,是神!”
一时之间,书院内称赞声不绝于耳。
沈二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他那不懂事的妹妹,终于出息了!
褚宵辰冷笑着看向沈绾笛,“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还真是在私底下了不少功夫!”
沈二蹙眉,难道自己妹妹真是为了这个什么凌王才努力的,那自己这二哥兼夫子算什么?他顿时只觉得一片痴心喂了狗,急忙用手捂住抽痛的胸口。
沈绾笛朝褚宵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凌王殿下,我与你自始至终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我私下用功,那也是为了沈家列祖列宗和紫霄书院,凌王可别什么功劳都自己身上揽。”
“你!”褚宵辰不屑地看着她,“沈绾笛,你痴恋我的事情全汴梁都知道,如今又故作什么矜持。”
“是啊,从前我痴恋凌王时,是京都不折不扣的草包,如今我幡然悔悟,才有了今日这番改变,难道是……”她故意停顿,看着褚宵辰越来越难看的脸道,“我没有说凌王不好的意思。”
褚宵辰气极,却终究想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拂袖作罢。
许画扇同样气得脸色铁青,却只能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
沈二对众人说:“小考继续。”
就在院中逐渐恢复平静,应对接下来的考试时,不知谁突然惊呼一声:“不好了,有人从树上摔下来了!”
听到惊呼声后,原本正在专心应对考试的褚云罗第一个冲到紫霄书院外的红枣树下。
高大的红枣树下,此时躺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褚云罗尖叫一声,奔向其中一个少年郎:“阿肆,阿肆……”
这阿肆是当今皇后最疼爱的一个外甥,因皇后一直无所出,便时常叫阿肆到宫中陪陪自己,而皇后又与容贵妃交好,是以褚云罗常常与阿肆在宫中作伴。
今日褚云罗小考,阿肆便叫了工部侍郎的幺儿黄虎来陪他一起看褚云罗考试,俩人故爬上了书院门口那棵高大的红枣树上。
“快,快把阿肆和黄虎送去医馆!”褚云罗冲过去想抱住摔晕的阿肆,却被沈绾笛一把拦住。
“现在莫要动他,以免断裂的骨头戳破内脏。”
褚云罗甩开沈绾笛的手,狠狠瞪着她,“沈绾笛,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之前害我皇兄吐血不说,现在就连阿肆都不放过,他还那么小,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许画扇急忙站出来:“就是,姐姐又不懂医术,何必出来添乱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褚宵辰严厉指责沈绾笛:“这种时候,你竟如此不知轻重,来人啊,备马,将他们就近送到汴梁城最大的医馆医治!”
“不行!”沈绾笛拦在众人面前,死死将两个受伤的人护在身后。
“不行,谁都不能动!”作为一个医者,沈绾笛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医治每一个人。这两人还是半大点的孩子,不该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你简直不可理……”褚宵辰话还没说完,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说也不能动。
褚宵辰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冲不开被封住的穴道。
此时,一道冰凉的男音响起:“听沈六姑娘的,就地治。”
此时,飞身而来的两道暗影一左一右隔开了准备把阿肆和黄虎抬走的仆从。
“你先给他们处理。”褚昀降说。
沈绾笛没想到关键时刻褚昀降竟然会帮忙,她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便开始蹲下检查阿肆和黄虎的伤势。
两个人头部都没有伤势,估计是摔下来伤得太重疼晕了。
沈绾笛将手伸进衣袖里,从空间中拿出一根粗长的银针,她捏住阿肆的手,往他指尖扎了一阵,阿肆悠悠转醒,哭喊着:“疼,好疼……”
褚云罗见阿肆叫疼,不顾阻拦要冲过去,被褚昀降拦住。
“皇兄,你干什么,你难道真的放心让她给阿肆治病?”褚云罗气红了双眼,“沈绾笛那贱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那么聪明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中了她的邪?”
褚昀降冷着声音道:“她能治好阿肆。”
“我不信!”
褚昀降没再说话,却是用身体将褚云罗给牢牢挡在外围,不让她靠近沈绾笛。
沈绾笛无暇顾及其他,询问了阿肆的情况之后,又准备将黄虎用银针扎醒,还没动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