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宵辰出了凤仪殿之后,没有出宫回府,反而是去了他母妃丽贵妃的寝殿。
丽贵妃见褚宵辰给自己请安,高兴得合不拢嘴,赶忙叫宫女去准备褚宵辰爱吃的东西。
褚宵辰制止,“不用了母妃,儿子有事跟您说,就不留下用膳了。”
丽贵妃问:“何时如此着急?”
“母妃,您想想办法,让父王为我赐婚,我想纳沈六为侧妃。”
丽贵妃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个没有教养的丫头,她有什么资格进做你的侧妃,你若想利用沈家,沈家不还有个嫡女吗?”
自那日乔装被骂了一顿之后,丽贵妃心悸连犯了数日,恨不得把沈绾笛生吞活剥了。
褚宵辰摇头,“沈四精明,不如沈六那蠢货好掌控,若是将沈六娶进门,母妃难道还怕拿捏不住她吗?到时候,她定会成为我夺嫡路上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指哪咬哪。”
丽贵妃点头,目光凶狠,“倒也是,等你将那野丫头娶进门,看我怎么治她!”
——
沈绾笛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正坐在窗前想事情,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灵鹿上前,关切询问:“小姐,需要把窗户关上么?”
“无妨,多通通风也好。”沈绾笛道。
管家的声音在闺门外响起:“六小姐,有客来访,您方便见一见吗?”
沈绾笛已经猜到是谁了,她想了想,还是答应去见。
灵鹿似是也猜到了一点,对沈绾笛说:“小姐,莫非是黄夫人?”
“应该是她。”
灵鹿想到黄夫人不止辱骂沈绾笛还泼了她一身水,愤怒地说道:“小姐,那您干嘛还去见她,她那种人不就是活该吗?”
沈绾笛说:“她是活该,可错不在黄虎,而且,若黄虎出事,那书院肯定也会有连带责任。”
“凭什么啊,是他们自己爬树,就算真出事了,也怪不到我们书院头上啊。”灵鹿不满地嘟囔道。
沈绾笛叹息,摸摸她的头,“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若黄虎真的出了什么事,黄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起先也想不去管黄虎死活了,可沈二的一番话点醒了她,为了保全沈家,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何况救了黄虎,她还能与黄家交好,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将来书院卷进夺嫡之战时,说不定黄家还能帮上忙。
灵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绾笛来到前厅时,便见许画扇扶着沈母坐在主位上,而黄夫人和陆夫人则坐在两侧。
见沈绾笛过来,黄夫人焦急上前,早已没有了当初高高在上的姿态,“沈姑娘,之前是我莽撞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明明两个孩子都是从树上摔下来的,经过沈绾笛救治的陆肆在喝了止痛的药膳之后,情况已经明显好转了,而黄虎却昏迷不醒,高热不断。
沈母茫然地看向沈绾笛,“小六,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等沈绾笛说话,许画扇便抢先一步插嘴道:“姨母,姐姐也不知怎么的,非要冒充大夫,说自己会医术,若要说陆肆公子病情好转,定是医馆治疗得当,与姐姐无关。”
沈母也认同地点点头,“是啊,小六你根本不会什么医术啊。”
沈母这么说,是怕沈绾笛卷入麻烦之中,这要是治死人了,沈家就是想保她,恐怕也得费一番周折。
听到这话,黄夫人犹豫了。
这汴梁城中有神医之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出了名的草包真能治好?
此时陆夫人站出来,坚定地说道:“我信沈六姑娘是治好我孩子的人,若是没有她,想必阿肆此时情况也不容乐观。”
就是因为有陆夫人做担保,黄夫人才求到了沈府上。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把她的孩子救回来。
许画扇不甘心沈绾笛一次次出风头,她咬牙反驳道:“可是,姐姐此前并不会医术,她根本不可能是治好陆肆公子的人。”
黄夫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想到之前就是她一次次说沈绾笛不会医术,自己才救子心切,把黄虎提前送去医馆,说起来,自己儿子这样,她有一半的责任!
黄夫人嚣张跋扈惯了,觉得许画扇不过是沈家一个不足为重的表小姐,瞬间怒从心起,走过去猛地在许画扇脸上扇了一耳光,“你这贱蹄子,在书院时那张腚就一直没停过,不会说话就把腚给我闭上!”
许画扇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在一旁。
沈母愤怒与黄夫人对视,“我怜你救子心切放你进来,你却跑我沈府上撒野,当我沈家是什么地方?”
许画扇啼哭着抱住沈母的腿,“姨母,扇儿也只是怕姐姐一错再错。”
沈母拍着许画扇的头,“好孩子,姨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