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飞驰,很快就停在了沈府门前。
今日中秋,家里的人都到得很齐,连平日里酷爱四处玩耍沈家老五也回来家。
一家人正吃着果子赏月谈心,便听到门口处传来几人的脚步声。
沈母疑惑:“今日赏花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以往每年的赏花节可都还要观赏完烟火盛宴才会结束,怎么今年没放烟花就回来了?
沈一欲言又止,毕竟是皇家辛秘之事,他不好往外传。
不过就算他不说,今日宫内发生的事情,估计也会传遍整个汴梁。
沈一说:“娘,你明日或许就知道了,今晚大家都别赏月了,早点休息吧。”
许画扇失魂落魄,像被抽干了精魂似的,最先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沈家虽然好奇,却也没有一个多嘴问的,从沈一凝重的表情便能看出来,宫中发生的事情不小。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也早早都散了。
沈绾笛正要回房时,一道黑影跃过眼前,定在她面前。
是沈家老五。
沈五勾住沈绾笛的脖子问:“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哥这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五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皇室的事了?”沈绾笛问。
沈五不屑:“谁关心皇室啊,我是关心咱家,皇室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住在京都可不就是最先遭殃的。”
沈绾笛点头:“那也是,不过这次宫里出的事应该牵扯不到咱家,仔细算起来还算喜事。”
“喜事?”沈五狐疑,“大哥那表情,可不是像是说喜事的样子。”
“真是喜事,陛下要收新媳了,你说算不算喜事?”沈绾笛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是谁?”沈五问。
“凌王和左相之女缔结姻亲。”
“凌王!”沈五诧异地看着沈绾笛,“小六,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绾笛说着,眸光看向许画扇闺房的方向,嘴角噙着冷意,“有事的另有其人。”
沈五见她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六妹痴恋凌王的事情,可是闹得整个汴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会儿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也好,他最烦皇室那些做派,姓褚的他是一个也看不上,最好都别来沾边。
“啧,你要真放下了那挺好的,皇室那些人一个个自命不凡的,我看着就烦。”沈五不屑道。
“五哥,这可是在京都,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隔墙有耳。”沈绾笛道。
“隔墙有耳那是对别人,要是我旁边有个偷听的贼人,我第一时间削了他的耳朵当下酒菜。”沈五停顿了一下,忽然道,“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左相之女那是谁啊?”
“老朱家啊,你忘记了,他们家还有个肥头大耳的儿子老觊觎四姐,还被你套麻袋里削了一顿,不记得了?”沈绾笛说。
沈五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惊恐到扭曲,“你,你,你不会说跟褚宵辰成亲的是,是朱文怡那个胖女人吧?”
“就是她啊,不然还有谁能是左相之女啊?”沈绾笛说。
沈五:“这,褚宵辰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啊?”
沈绾笛嗤笑:“谁知道呢,可能各花入各眼吧。”
沈五打了个寒战:“品味挺特殊的,我只能说尊重他的选择吧。”
沈绾笛笑笑,“五哥,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沈五点头,刚要离开,他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不好,还真有偷听的贼人!”
沈五这么一说,沈绾笛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飞身一跃,踏上屋顶,很快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沈绾笛看着沈五消失的方向,本来想追过去的,可她想起自己不会轻功。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若是收集会轻功的人的血液,那她利用空间瞬间移动过去,那不是跟会轻功是一个道理吗?
她寻思着等下次有机会取一点沈五的血来验证一下。
沈绾笛疑惑,究竟是谁会在大晚上来沈府偷听墙角呢?
她有心想去帮沈五,可奈何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别说帮忙了,连追上他们都很困难。
沈绾笛回了房间之后,便一直叫灵鹿注意沈五房间的动向,待沈五回房间之后便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得确认沈五是不是安全。
好在没过多久,沈五便回来了,身上也没有负伤。
灵鹿把沈五请到了沈绾笛闺房中。
沈五气得怒骂:“那贼人轻功了得,让他给溜了,可恨!”
沈绾笛想到那日跟踪自己,被她用空间甩掉的人。
那天那个人,和今天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