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画扇走出沈绾笛院子时,脸上的怨恨转为了愁容。
她来时便知,此厢去劝沈绾笛对朱文怡出手,多半是无功而返,那沈绾笛早已不似当初那极好哄骗的草包了。
许画扇暗自懊恼,如今朱文怡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做了凌王府侧妃,可她娘家势力大,将来主母都未必压得过她,若不是因为这厢在皇宫里和凌王殿下闹的那出丑闻,以她的身份怕是主母也当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那出宫廷丑闻,她也未必能进得了凌王府。
外界传闻朱文怡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儿,她要想成功嫁进凌王府,只怕前路更加坎坷,为今之计,只有牢牢抓住凌王殿下的心才是正途。
就在她这么想时,忽地有个扫洒的丫鬟走到她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凌王殿下要见你。”
“你……”许画扇刚要开口询问些什么,那扫洒丫鬟便转身离开了。
许画扇也没再去管那个扫洒丫头了,匆匆对身边的春分说:“快回房给我梳洗打扮。”
春分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故意试探道:“小姐,您这么开心,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按照许画扇以前的性格,定要斥责春分多嘴,不过她现在心情好,脾气也跟着随和了许多,“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行了,别的不要多问。”
嘴上虽这么说,可回了闺房梳洗打扮时,却又将底细透露得一干二净。
春分拿着一件素色长裙问许画扇:“小姐,您觉得这件如何?”
“这件太素了,凌王喜欢我穿一些鲜艳而不媚俗的衣服,那件鹅黄的长裙拿给我试试吧。”
春分了然,果然是去见凌王。
她依言拿出那件鹅黄色的长裙给许画扇换上,又给了她梳了一个好看的飞仙髻。
许画扇长得娇俏可人,搭配上这一身打扮,真真是朵刚出水的芙蓉花。
打扮好之后,许画扇便悄悄出了府,坐上了小轿,从后门抬进了凌王府,入了褚宵辰的书房。
此时褚宵辰正站在红木桌前练字,身旁的小书童正给他研墨。
“民女参见凌王殿下。”许画扇走上前福了福身。
褚宵辰未曾抬眸,一边练字一边说:“你下去吧。”
书童放下手里的砚台,行了个礼告退。
许画扇很自然地接替了书童的工作,走过去替褚宵辰研墨。
褚宵辰放下手中的毛笔,靠近,掐住了许画扇的腰,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许画扇靠在褚宵辰怀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爷,奴还以为您不要奴了。”
褚宵辰看着怀里哭泣的许画扇,脸上露出一些隐隐的不耐。
这些日子,朱文怡那丑妇可没少拿这些一哭二闹的把戏来逼他圆房,全都被他挡了回去,他现在见着女人哭,只觉得烦躁。
不知为什么,见着哭哭啼啼的许画扇,他脑子里竟会想起沈绾笛那张艳丽冰冷的面容。
“好了,别哭了。”褚宵辰冷着声音道,“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非要如此扫本王的兴吗?”
许画扇一愣,从前褚宵辰时常说她哭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如今怎会这样?
许画扇将眼泪用帕子擦干净,小意温柔道:“爷,是扇儿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
褚宵辰见许画扇那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想起沈绾笛如今那又冷又硬的模样,觉得自己莫不是疯了,不去想这般温柔美丽的佳人,竟去想那歹毒的女人。
他爱怜地抚摸着许画扇的脸颊,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只揉得对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这才幽幽开口:“还不是因为朱文怡那丑货,成天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我见着她就想吐,只当是自己娶了一个摆设放到家里,不去看不去想。”
许画扇暗恨,朱文怡那丑妇也不知上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做凌王殿下的侧妃,她暗暗掐紧指尖,这才没让嫉妒的情绪控制自己的理智。
“王爷,现在这里只有扇儿,您只想着扇儿好吗?”她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藏在衣服下白花花的肉体。
“还是你懂事。”褚宵辰呼吸急促将她压在红木书桌上,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完事之后,褚宵辰穿戴整齐,一旁的许画扇媚眼如丝,衣不蔽体靠在红木桌前歇息。
褚宵辰对许画扇说:“今日,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爷,您所为何事?”
“关于沈绾笛。”
此话一出,许画扇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里,她眼眶泛红道:“爷找奴,是因为她吗?”
褚宵辰见她吃醋,男人的虚荣心顿时升了起来,刮着她的鼻子说:“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许画扇撒娇,“爷莫要取笑奴,奴可不是那爱拈酸吃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