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是像山林溪涧底被反复冲刷的鹅卵石,圆润剔透,内含光华。
沈绾笛听到了周围学子的议论。
“这就是那新晋状元元栀?”
“应该是的了吧,没看见刚刚夫子跟他交谈呢。”
“状元穿成这个穷酸样?那我还是不要当状元了。”
“就是,我家府上的小厮穿的都比这好,什么破状元,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种人也能当我们夫子的吗?”
想必那元栀也听到了这些话,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沈绾笛这边走了两步。
沈绾笛这才发现,元栀虽矮,但也比她高上半个头。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元栀看着沈绾笛,带着欣赏的意味开口道:“你就是说出此诗词的沈府六小姐,沈绾笛吧。”
“好诗,真好诗,我是你们未来的夫子,元栀。”
他声音略有些沙哑,带着点少年的清朗。
而沈绾笛首先注意到的,却是眼前人的手,粗糙,骨节略有变形,除去握笔的老茧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