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乌佟,防守的大部分人都收到了!
“生门”两个字倒是吸引了她的目光,生门到底是什么呢?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救了!?”卡娜颤抖着声线,双目迷茫望向四周。
“对,有救了。”
“唰——”
一阵晃眼的圣洁白光自竹林上方福泽而下,一切事物皆被这至纯之气定住——
她感应得到,是一位神明降临了。
乌佟闭了闭眼,适应着头顶的光芒,随后睁开,这种感觉很熟悉,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小东西?”
邈远温凉的声线自天际传来,乌佟心中一颤,只有塔主才会叫自己“小东西”!
“又见面了。”
神辉之下,众生合眼。
只有标记之后结成神使关系的大祭司才能睁眼直视神明,而乌佟已经见过另外两个神明了,那剩下一个没见的,就是光明火神。
她看着天上那个缓缓下降的身影,愈发觉得熟悉。
她试着喊出声:“塔主?”
“我不是塔主,我是你的第一个神明。”那声音逐渐实质化,低沉又温柔,一字一句似鼓擂,随着耳根的痒意扑向每个一根神经。
她确定,这就是诃珐诺兰的声音!
只可惜塔主没有之前的记忆,乌佟心里失落了不止一点半点。
眨眼间,身着金边白袍的男人便出现在少女身前,水波潋滟的淡蓝色眸子直直望着她。
“你成功了。”光明火神微微一笑,抬手放在乌佟毛茸茸的头上轻抚着,她竟然丝毫没有想躲避的意愿,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包括少女在内的所有人甘愿臣伏在他脚下。
“我……为什么我成功了?”
她不理解神明的意思,怔忡之间,仰头望向男人柔美的下颌线。
人,总会对美丽温柔的事物产生无限遐想。
“手腕上疼不疼?”
光明火神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凝眸,视线落在少女可怖血痂遍布的手腕。
乌佟感受着头顶上方传来的阵阵暖意,鼻头一酸,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手腕上的淤青和被麻绳割开的皮肉还没恢复全呢。
她不疼吗?
应该……是会感受到疼的吧?
她倔强的要死,哪怕是疼到呼吸不畅近乎昏厥的时候她都不曾抱怨过一句。
可现在,手腕上的伤口对于她来说明明微不足道,她此时却想将手抬起来给面前的神明看看。
就像……就像摔了一跤的孩童在没有看见妈妈的时候强忍着泪水不哭,可一看见那熟悉的身影,阀门咔哒打开,委屈的感情像是泄洪般四处汹涌。
乌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塔主,就会产生这般感情。
似乎,在很久以前,她就见过他。
“怎么哭鼻子了?”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拭过少女润湿通红的眼角,甚至将嶙峋脊背弯下来平视着她的双眼,瓷玉般的声音只以两人听得到的方式扫过乌佟耳畔。
“……”
乌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兀自将头偏向一边。
似乎是看穿少女的小心思,圣洁的神明没有多问,而是自顾自回答着之前少女的问题:“你没有像他们一样滥杀无辜。”
“你做得很好。”
温热的触感从头顶消失,心里一空,乌佟虚晃地看向神明身后的方向,发现那些黑压压的人群被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挡住,逐渐各自散开……
看来是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
乌佟从那奇怪的感情中抽离出来,突然问了一嘴:“您为什么要叫我小东西?”
神明怔住,片刻,他低头回答:“一种感觉……就像之前见过你一样……”
这样吗?
就算塔主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会下意识叫出“小东西”这三个字眼。
“标记……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冽,小心翼翼询问少女。
“!”
乌佟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悄悄端起,她看见,美轮美奂的神明身赋神辉,秀眉蹙起,似乎是在心疼。
“这是释槐鸟。”光明火神主动介绍。
释槐鸟?
呆呆望着男人的侧脸,她记起来了,自己之前似乎专门查过,但不是释槐鸟,而是只允许它栖息的蓝桉树。
“呼……”
神明在为少女吹气,单纯想着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减轻她的疼痛。
换做是往常,但凡有人企图靠近自己或是不小心碰到,乌佟都会迅速敏捷地与那人拉开距离,但此时她不想这么做。
不是迟疑,是主动。
感受着清爽微凉的气流划过血痂狰狞处,乌佟再次被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