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进温晚栀的耳朵,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上了她的心。
母亲冤死还没查明,亲生父亲也还没找到,现在外公昏迷不醒,连薄严城也不肯干脆离婚……
她自己,更可笑,甚至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事情桩桩件件都压在温晚栀心里,她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崩溃。
温晚栀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额头瞬间飚上了冷汗,肩膀颤巍巍的。
“要离婚的是你,不肯的也是你。薄严城,你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薄严城双手在身侧攥握成拳,忍住靠近扶住温晚栀摇摇欲坠的身子的冲动,胸腔起伏着,声音低哑,带着怒气。
“你擅自动了肚子里孩子的时候,考虑过我?”
温晚栀心里痛得发麻,想起还未来得及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她和薄严城的孩子,她心里的酸楚刺得她喉咙发苦。
温晚栀眼角的泪滑落唇角,人却笑了。
她细白的手颤抖着抚向打吊针的那只手,猛地拔掉了针头!
“温晚栀,你做什么——”
薄严城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吓得不敢再动一步。
温晚栀掏出了枕下的小刀,死死抵在自己的颈间。
温晚栀像是不知道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