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跑。温晚栀好不容易把他抓住,扶着小小的肩膀蹲下身来。
“暮暮,看着妈妈,我们马上要坐飞机回去新国的家了,你不想家吗?”
暮暮澄澈的眼看着妈妈,用力点点头:“想。”
温晚栀柔和地笑了:“那就乖乖的,别再乱跑了。”
暮暮小脸一垮,四下张望着,一双小手攥紧了妈妈的袖子。
“爸爸,爸爸……”
温晚栀心里一震,眼眶不由得发热。
原来暮暮是在找爸爸。
她要怎么和暮暮解释这一切……
温晚栀忍住喉间的哽咽,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泪却先流了下来:“暮暮……”
暮暮小脸急得通红,一双小手抹上温晚栀的脸。
“妈妈,别哭。”
温晚栀咬牙忍住泪意,暮暮不再乱跑,乖乖牵着妈妈上了私人飞机。
温晚栀最后看了看这片土地,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薄严城被薄远安排到了专属区域的特护病房,安静而无人打扰,平时除了程通和薄远,没人能探视。
因为温晚栀的不告而别,曹晴气得好几晚没睡好觉,干脆请了年假在家休息。
程通一早就回薄氏开会了。
薄严城又病倒了,薄氏的业务还是得程通顶上。
曹晴拿着本书,百无聊赖地坐在薄严城的病房里,一脸不情愿。
如果不是帮程通来盯着,她才不可能照看薄严城这个狗男人!
曹晴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薄严城,背上,头上和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在薄严城这么惨的份儿上,曹晴站起身来,打算大发慈悲给他掖一下被子。
“你是谁?”
曹晴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后退半步,对上了男人墨色的瞳。
薄严城开口又问了一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