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成这样了?”全掌柜他娘原本在地上撒泼打滚,见到门开了,出来这么个人,一时傻了眼
围观的人听全掌柜的娘哭诉,认定是苏府家大业大欺负底下人。
原本想去苏氏胭脂铺买东西的顿时撇了撇嘴,买了的还想紧着时间去退,直到见到叶竹这么软绵绵的人才知受害人究竟是谁。
“求姑娘行行好,去衙门给我家全儿说说情,三十板子今日就打在我家全儿身上,他哪受得住啊。”全掌柜她娘很快又两手一甩哭闹起来,脑袋上的金步摇叮当响。
哭闹着瞬时站起来,大步走近叶竹,拉着叶竹绵软的手,大声哭喊“只要你去给我们说情,下月七月八亩地里的红薯收成后,卖了钱我们便赔偿给你,否则全儿被打了我们哪还有闲钱赔偿给你不是?”
“您再用力拉叶妹妹的手,断了也未可知。您再大声点,叶妹妹就要散架了也未可知。这板子是该打的,三十还不够,是要赔偿的,几亩的红薯不够,越闹越是不够!”苏月璃难得讲了重话,最后尾音往上提了一个度。
全掌柜他娘撒泼之际,叶竹早把头垂在苏月璃肩上,细语嘱咐了几句,这会子只需叶竹投来一个无力的眼神,苏月璃便能叭叭叭一大堆。
全掌柜他娘急眼了,轻手放开叶竹的手,转身对看热闹的人,大喊道“再说要不是她弄出个什么香水来,全儿哪会去闹事,女儿家就该安安分分待在屋里,大伙说这话中不中。”
眼看着围观的人目目相觑后有的还点了点头!
叶竹只好亲自出马,喘息几声,微弱道“只……因家……里艰难,我一个女……儿家才要……出门卖……竹子香水,谁……曾想竟……然……”
叶竹只有竹子香水四字说得清晰,趁着人多也是一种宣传。
说着一头无力靠在杨奶奶臂膀上,围观的都认为叶竹晕过去了或是一口气上不来。
敛声屏气着正想默默走开,生怕热闹没看着反惹一身腥,又见叶竹绵软抬手拭泪,这才松了心神,这谁人看了不心疼?
“大娘,你有空在这闹还不如回家备好银钱偿还人家姑娘。”
“是啊老婆子,你何苦为难一个单薄的小姑娘。”
“你家那全儿也太小气了点吧,比不过小孩子还要痛下杀手。”
围观的人纷纷指着全掌柜的娘,一句接一句说着。
“瞎说八道,我家全儿是我的宝,是金子,是银子,是我的心肝肉!你们这群王八不许说他!”全掌柜的娘手插腰,指着一圈人怒骂。
眼看着全掌柜的娘跟围观的人吵起来,叶竹弱弱一声“回……去吧。”
她们回到苏府里,关起大门,门缝里看戏。
全掌柜的娘对阵一群人,嗓门丝毫不逊色,围观的人无奈咂嘴摇摇头走开了。
全掌柜的娘还要追上前一会拉拉这个一会拉拉那个“走啥走,给老娘说清楚来。”
“满嘴喷粪的老太婆,你等着!”全掌柜的娘骂人总是没好话的,被她扯着的人一甩袖子,不耐烦骂道。
人都走光了,全掌柜的娘才意识到自己的正事没办成,跺了下脚悻悻而去。
门缝看着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赞叹叶竹。
“祖母我们打扰多日,想来修葺房屋的事也八九不离十了,我们收拾收拾回茅草屋吧。”扶着头笑过后,叶竹正经道。
“正是,竹儿醒了我们该走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杨奶奶这样想着也点点头,往里走收拾东西去。
发酵米需要半月不止,如今损失这么多,先前搭建大棚耽搁了不少日,自己又昏睡多日,到时不能按时把竹子香水交给花蝴蝶那该当如何。
也不知屋里头究竟是怎么个样子,腌的酸豆角酸笋那些如何,再者银钱还不知那全掌柜会何时偿还。
若是直接买米酒,最少三十铜币一斤的米酒,两千瓶需要一千斤米酒,那可就是三十银币!
加上之前让杨奶奶存着的,叶竹此刻撑死不过三十五银币,过几日还要付干花的尾款五银币。
柴大叔每月分的红利倒是够日常开销,但买新大缸的费用、每日几十人的饭钱那定是不够的了!
想到如此,叶竹的头越发疼。
“多谢月璃姊姊近日的照顾,我把衣裳换下洗净后再还回来。”经过方才的配合,叶竹倒也不反感面前着温柔大方的女子了,她笑着向苏月璃作了个揖,边走边问道“全掌柜何时会赔偿?”
“无妨的,衣裳是小事,叶妹妹也才醒过来,要不再休息几日?叶妹妹的竹子香水我甚喜爱,我爹爹亦是没见过这等物,更是赞叹不已。”苏月璃愣了会,笑着挽留道。
苏氏的胭脂水粉也会找花魁娘子推销,自从苏月璃拿到竹子香水便喜欢得不得了,苏老爷也称奇,本就有心结识做出这竹子香水的人。
只因苏老爷在全掌柜前夸了一嘴“这新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