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无里是南洋四大著名艺术馆之首,比拉里尔和印象坊的名气还要大一些。
许是宴景禹打过招呼的缘故,和墟无里艺术馆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确认下来了。
合约签完,墟无里的馆长邀请她一起用晚餐。
作为首次合作,一起吃顿饭是应该的,她没有拒绝。
等应酬结束,南焉打了辆车回小区。
“南老师。”
在进小区时,保安室的窗开了,保安大叔叫住了她,“你有个快递包裹。”
说着弯腰从地上抱起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子。
“我的?”南焉错愕。
她这段时间没有网购啊。
“是啊,傍晚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送过来的,说是你的包裹。”
南焉走过去,认真看下上面的信息,收件人确实是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寄件人是虚构的网名。
她浅浅一笑,“谢谢。”
箱子很轻,包装也不是很精致完美,她晃了晃,里面有轻微的撞击声。
她拿出手机给言轻发消息,“轻轻,你是买什么东西寄我这里了吗?”
电梯到了楼上,言轻都没回她消息。
通常情况下,言轻给她买了东西,都会事先和她说的。
犹疑片刻,她点开了宴景禹的对话框,打字发送,“你给我买东西了吗?”
一开门,屋子里的灯都亮着,一双熟悉的黑色高档皮鞋摆放在鞋柜旁。
她皱眉走进去,见宴景禹穿着深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你又来干什么?”
“刚把艺术馆使用权给你,就对我这个态度?”宴景禹淡淡睨着她,态度依旧高高在上。
像是施恩者,等待她感激涕零。
显得特别不要脸。
她没理他,抱着箱子去了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听他问,“想要什么礼物?”
南焉一顿,回头,目光包含不解。
“不是要礼物?”宴景禹晃了下手机。
她恍然,知道他指的是刚刚那条微信,也误会她是要索要礼物的了。
在一起的两年里,她看上了什么,都是直接开口和他要的。
当然,他偶尔也会买东西充当惊喜送她。
两年,他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情人。
所以,这个包裹不是他买的。
她放下水杯,找了一把小刀片,将胶带划开。
入眼的是一只眼瞳带血的恐怖娃娃。
“啊!”
南焉呼吸一滞,吓得尖叫出声,连着后退两步,眸底充斥着恐慌和害怕。
下一秒,一抹背影闪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宴景禹睨着箱子里的东西,蹙紧了眉头,回身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这包裹哪来的?”
南焉脸色不太好,红唇轻动,“保安室,保安大叔说是傍晚一个黑衣男人送来的。”
后面宴景禹打电话调了监控,画面中,男子穿了一身黑,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
南焉莫名觉得这抹身影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警察来做了笔录,折腾到了零点才安静下来。
宴景禹冷声说,“收拾东西。”
南焉抬头看他。
“在东西没查出来是谁送的之前,这里不安全。”
南焉抿唇,想想也是,这是恐怖娃娃恐吓,那下次又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也不敢赌。
“嗯,晏总说的是,不过,也不敢叨扰晏总,我等会搬我朋友那里去就好。”
刚说完,言轻的电话就打来了。
知道南焉要来,她甚至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套新的。
到言轻家时,已经两点多了。
“宴景禹送你来的?”言轻接过她的行李箱,问。
南焉没说话,回想起刚刚自己执意要来言轻家时,宴景禹臭着一张脸,冷嘲热讽了一句,“呵,南焉,你真行。”
随后就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她耸了耸肩,“我自己打车过来的。”
“靠,这男人真他妈冷血绝情。”言轻爆了声粗,愣了下,“不过……大晚上,他为什么会在你家?你俩……”
“没有。”
对上她那暧昧的眼神,南焉淡淡的回了俩字,“我明天上午有拍摄,先去洗漱了。”
言轻没再追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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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南焉穿了条黑色的吊带裙走出来,把言轻看得一愣。
“哇哦,焉焉,你穿这么好看干嘛去?”
“下午有场时装秀。”对上言轻疑惑的眼神,她解释,“不是去工作的,单纯去看秀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