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好像是真的没打算帮她,第二天她给他发的消息和打的电话,他都没回,也没接。
甚至可能后面觉得烦了,再一次把她拉黑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到盛白律师事物所。
明廷见到她很意外,看她情绪低落,又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猜到了,端了杯咖啡到她面前。
靠坐在桌沿边,双手环胸,“碰壁了?”
“真的就只能打赢了官司才能把言轻放出来吗?”摆在她面前的路,好像只剩打官司了。
明廷能看出她的焦急,思量了会,“这场官司,如果非打不可,也不是没有胜算,就是耗的时间会比较久。”
“你似乎很怕言轻在里面待着。”
南焉张了张嘴,敛下眸色,“言轻,她是在里面出生的。”
她母亲怀她时,被她父亲家暴,她母亲忍无可忍之下,将她父亲杀了。
似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怼和情绪,她母亲连捅了她父亲14刀,以至于,当时因这个是不是正当防卫的问题,法庭上一直争论不休。
她就是那个时候在监狱里出生了,随后一直随她母亲生活在监狱里。
三岁时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再后来,快能出狱时,她母亲却在狱中去世了。
所以,这个地方对她而言,是噩梦,是痛苦的源头。
明廷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一句简短的话,就足够了。
过多的,他也没再问了。
“走吧。”他回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及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
“去哪?”南焉懵了一瞬。
“医院啊,大小姐,事情的源头,不就在那狗东西身上吗?”明廷回头,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狗东西——冯川。
一切皆由这个王八蛋而起。
结果两人到医院时,被冯川的保镖挡在了门外,原因是冯川依旧在昏迷中,除了医护人员外,其余人都不能靠近,是冯川姐姐的吩咐。
南焉有些不甘心,想试图再说什么时,被明廷拉住了。
被带到了电梯前,她问,“我明明听到里面有说笑声,这冯川绝对是装的。”
“连保镖都请上了,看来这是真的要死磕了。”明廷冷笑一声。
南焉在理智即将抽离之时,冷静了下来。
突然发现这事的端倪,惊奇问,“上次去警局也是冯川的姐姐,连医院都是按照他姐姐的吩咐行事,冯川不是结婚了吗?他老婆呢?”
看到她眼底染起的亮色,明廷知道,她这是想从冯川老婆那边入手。
他很不想给她泼凉水,但这凉水,也是不得不泼。
“我昨天帮你查过了,冯川的老婆在冯家存在感很低,她娘家的事业全靠冯川姐姐和姐夫帮忙,所以,冯川对她……”
后面又是被一声冷笑覆盖了。
南焉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了。
如果是依附在冯川身上,那就没有倒戈的可能。
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磨灭。
南焉的肩膀垮了下来。
电梯门一开,她也没动,还是已经朝前面走了两步的明廷把他拽进去的。
“你老是这副表情,显得我多无能似的。”明廷抬手看了眼腕表,“到午饭时间了,这回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南焉的心思早就被焦虑所占,完全没感觉到肚子饿。
“你要是把自己弄垮了,言轻想出来,就更难了。”明廷提醒道。
许是他这句话给了动力,又或是,她想起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需要顾及。
电梯到了一楼,她说,“中餐,上次那家法式餐厅,难吃。”
“……”
“好心提醒你吃饭的重要性,你居然中伤我。”明廷的脸色一臭,“没品味。”
刚走进医院大门的沈织月正好看到这一幕,尤其是明廷那只手还牵着南焉的手腕。
为了确认,她还特意把墨镜摘下来看了个真切。
确定无误后,才拿出手机很不经意地对着他们那边拍了几张照。
角度刚刚好,南焉和明廷都入了画。
她收起手机,重新戴上墨镜,迈着优雅自信的步伐走过去,“嗨,南小姐,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她装腔作势地拿下墨镜,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了明廷拉着南焉手腕的手上。
南焉这才后知后觉,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
明廷手里空落落的,顿了两秒,笑着觑了她一眼,又看向沈织月身上。
“孽缘罢了,沈小姐很高兴?”南焉的态度很冷淡,没有什么起伏。
沈织月被她的话噎了下,笑了声,“不过……说起来,南小姐换男人的速度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前段时间是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