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焉不舒服要去医院,肖阿姨自然就应下了。
到了医院,宴景禹给她挂号跑前跑后的。
这样的画面,是南焉四年前都不敢想的。
宴景禹这个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从来都是别人围着他转,听他发号施令的。
包括在一起的那两年,即便宴景禹对她再好,也不曾这样过。
他对她的好,只限于,给她一切她想要的物质,给她撑腰,也会偶尔容忍她闹些小脾气,买些礼物哄哄她。
多的,也就没有了。
这样想来,她突然觉得那两年里,她给他蒙上的滤镜太重了。
以至于,都有点恋爱脑了。
到最后,他成为一张夺命符,将她推入深渊,令她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打上点滴,又喝了药,很快,胃里的烫灼感也就淡化下来了,许是药效的缘故,南焉的意识逐渐昏沉,最后眼睛合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色依旧很暗,时间已经走到早晨六点了。
“你……一夜没睡?”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出言问。
宴景禹掀了下眼皮,尽显懒散之姿,“睡了会。”
“十一呢?他在家怎么样?”南焉撑起身子坐着,反应过来就着急忙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