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果不其然,老爷子知道自己小曾孙被人欺负了,头上还有了这么大个包,要不是怕把十一吓到,手中的那只昂贵的定制瓷杯当场就殒命了。
闵慧也心疼得不行,嘴里还怨了几句那两个小孩。
“五岁不到的孩子,居然能歹毒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有多么没家教。都说子不教父之过,看把我们十一弄什么样子了,这么大个包,得多疼啊。”
老爷子哼了声,“既然是当爹的没教好孩子,我家十一这个气不能白受吧,景禹你去查一下,看他们两家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丑,教他们做做人。”
宴景禹道,“我知道。这几天十一先不去幼儿园。以后他的药等吃了再送去幼儿园,不用麻烦幼儿园的老师们。”
老爷子看了眼十一,人精似的,也猜到了一些,脸色更难看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十一也的确到了上学的年纪,但他身体情况特殊,当初你说把他送幼儿园我就不同意。你瞧瞧,现在出了这么个事。”
说着,他还瞪了眼宴景禹,“这样,请一个老师来家里教他,这段时间,阿慧带着他,也教会了他不少东西,三字经和好多首古诗,还有自己的名字都会写了。”
十一的学习能力确实强,他在数学方面和画画方面都有很高的天赋。
闵慧带着他的这段时间里,除了陪他玩和画画外,每天都会抽时间教他写字,尤其是毛笔字。
十一对此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写字的时候也格外安静,学得也很认真。
早上起得早,也会带他念念古诗。
至于他的英语水平也是挺高的,从他出生开始,最先接触的两种语言就是汉语和英语。
宴景禹回,“他总要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才行,不可能一直把他困在家里,只和家里人相处,就算幼儿园不上,以后总该要上小学的,您让他日后怎么和同学相处?”
老爷子闻言,哑然了。
确实是,长时间把他只放在家里养着,不出去社交,孩子会愈发沉默。
人生这么长,社交是必不可少的。
闵慧听言,也道,“景禹说得有道理,我们能陪他一时,等他再大些,总归是要去和别人接触的,不说学到多少知识,只不过,十一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和同龄人一起玩的年纪,交朋友也很重要。”
“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让他在去学校待个几天试试,要是不适应,再看吧。我先去公司了。”
看闵慧在安抚十一,十一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了,他才举步往外走。
半路看到何管家,便招了下手,“何叔,你准备一下,买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牛奶以及玩具,明天送到幼儿园去,十一的那个班级。”
何管家听着,都懵了下,随后对上宴景禹那认真且严肃的眼神。
他立即颔首道,“好,我这就安排。”
两天后。
寥氏集团的总裁和程氏的总经理齐齐出现在了宴氏总部大厦楼下,想见宴景禹。
但宴景禹晾了他们六个小时。
而这四个小时对他们而言,堪比度秒如年。
晏家旗下涉猎的行业众多,尤其是金融风投以及房地产这块上面,是整个南洋的领头羊。
而那家幼儿园每个月的学费就要七万多,里面的孩子,穿的都是大品牌家的衣服,每天也都是豪车接送。
非富即贵。
想要查到并不难。
想在两家生意上动点手脚,那就更容易了。
他们现在熬的每一秒,都是金钱,都是亏损。
下午三点,他们两人才被叫上去。
宴景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茶,神色漠然,目光暗沉,浮着一层淡薄的冰霜。
身边站着一样严肃脸的靳梁。
他抬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冷眼扫着他们,“二位,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两天前,你们家的小公子,伤了我家小少爷的事情应该知道了吧?”
“按照我家小少爷和幼儿园里那些孩子的说法,两位公子并没有和我家小少爷道歉。”
“本来这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不至于上升到商业上,毕竟太大题小做了些。”
“只不过,我家小少爷没等到你们家两位公子的道歉不说。听说,两位公子还辱骂我家小少爷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言语羞辱他。”
靳梁一字一句地说着,让那两人不禁冷汗淋漓。
程氏的那位总经理,立马出言道歉解释。
而另一外则在旁边附和。
可不论说什么,宴景禹就跟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好似让他们上来,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狼狈模样。
等听够了,看倦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