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光伸手在元槐眼前晃了晃,不管他如何比划,她眼珠未动分毫,双目无神。
然而他不知道,元槐并不是天生眼盲,而是因为雪崩暂时失明。
“已经很晚了,你怎会独身一人出现在栖吾山?夜里可是有很多狼的。”
赵崇光唇瓣含笑,身披鹤氅端坐在马车里,乌黑的头发束起简单的白玉冠,手腕上挂着一串紫檀佛珠,整个人丰神俊逸,气度逼人,一笔一画,仿若浓墨重彩描绘的山水画。
栖吾山那么多香客,怎么就偏偏遇到他?
元槐脸色惨白,想起前世她被赵崇光藏起来的那些年,偶然听得看守她的丫鬟婆子们在墙角嚼舌根。
她们都说,帝后大婚,鹣鲽情深,哪还有闲工夫管一个外室的死活。
唯有元槐知道,当日他是如何咄咄逼人,强迫她不得不委身相许,让她从不清白的庶女,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以四方宅院困她一辈子。
元槐不想重蹈覆辙,可是如今状况摆在眼前,她别无选择,只能求他庇